“当然。”
早点治疗好靳乐，早点把这尊佛送走。
靳乐好不容易才进来，他可不想离开。
靳乐手撑着额头，佯装头疼，“婉晴，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能不能明天再开始治疗呢？”
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靳乐突然各种问题，而且一点病也没有，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装的。
“我给你把脉，你只需要坐着就行，不会让你太疲惫。”
晏婉晴看出靳乐的拒绝之意，面无表情道：“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什么时候想治疗，再搬到我家来吧。”
晏婉晴知道治疗神经有问题的病人需要多一点耐心，但是靳乐是那种给点颜色就会开染坊的人。
对他，不需要耐心。
晏婉晴把这话都说出来了，靳乐哪里敢反抗，老实巴巴地跟进去，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晏婉晴怎么欺负他了一样。
可惜，晏老夫人不在，就算他露出这副表情，也没人可怜他。
晏婉晴的药箱事先都准备好了。
“坐在这里，我检查一下你的眼睛和舌头。”
靳乐乖乖地坐过去，双手落在膝盖上，像听话的小学生一样。
靳乐的舌苔呈现淡红，略有些薄白，眼白处有轻微的红血丝。
“你平时会熬夜吗？”
靳乐乖乖地说：“不知道什么是熬夜，但我每天都会因为头疼，睡得很晚。”
“你每天晚上都会头疼？”
靳乐点头，脸上露出的表情很痛苦，“平时好一点，下雨阴天的尤其难受。”
“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很久了。”
久到靳乐已经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了。
这种疼好像如影随形，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了。
晏婉晴的纤手搭在靳乐的手腕上，从他的脉搏上感觉不出任何异样。
她缓缓转移到他的头部，“你能跟我形容一下你的头疼吗？”
“我每次头疼都觉得脑袋里面好像有无数只小生物在啃噬我的大脑一样，不管我怎么捶打，用多大的力度去撞墙，它们都不会停下来。”
“只有啃噬干净，才会停歇，然后周而复始。”
靳乐就连回忆都很痛苦，他没说的是，他头疼过后，第二天醒来，大脑一片空白，要平静半个小时左右，才会恢复自己的意识。
晏婉晴拧眉。
所以靳乐所表现出来的异样都是因为头疼导致的吗？
他的身体什么问题都看不出来，可他却说自己头疼。
晏婉晴也是第一次经手这种症状的病人。
“你是晚上睡觉之前会头疼吗？”
“对。”
“我知道了。”
晏婉晴俏脸沉了下去，她打算晚上等靳乐睡觉的时候观察一下。
靳乐是个乐天派，他很快就忘记刚才的痛苦，笑眯眯地问：“婉晴，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晏婉晴知道靳乐什么意思，她皮笑肉不笑，“我的安排里面没有你。”
靳乐嘿嘿一笑，“你的安排里面也许会有个意外出现，那就是我。”
靳夫人明面上很宠爱靳乐，不管他要什么，她都会给他。
所以靳乐想要的东西，想知道的事情，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晏婉晴看着信誓旦旦的靳乐，很头疼，总觉得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