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正抱着小宝渐入佳境,冷不丁地眸子一沉,差点没有将小宝抱稳。
童溪瞳孔骤然紧缩,连忙伸手扶住了小宝。
赫连爵望着这一幕,心中的无名火更是升腾,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把从两人怀中夺过了小宝,紧紧搂在怀里,怒瞪着两人:“我的儿子,不是什么人都能抱的,童溪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这就是她所谓的不和其他男人接触?
童溪闻言表情一寸寸泛起凉白,无比僵硬地望向他。
周睿也恍然意识到了两人之间气场的不对劲。
联想到了什么,他下意识将童溪护在了身后:“童溪是一个自由人,有自己交朋友的权利,就算你用这个孩子来要挟她一时,你能掌控她一世么?赫连先生,我想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爱吧?”
赫连爵抱着小宝的五指猝然收拢,若不是还顾忌着怀里还有个孩子,他一定不会放过周睿。
“我用得着你来教我什么叫爱?”
“爱的前提是平等自由,是会包容她的一切,包括优点和不堪。”
“呜……”不等赫连爵再度回击,他怀里的小包子突然爆出嚎啕哭声。
童溪顺着小家伙一瞧,才发现赫连爵修长的指节都泛起了白意,小家伙分明被捏得痛了,那一声声的哭腔宛若利刃深深地往童溪心口扎,她迅速夺过小宝,抱着怀里轻轻地哄着,狠狠剜了一眼赫连爵。
“你只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却不知道小宝此刻因为你而难受么?”
……
童溪生了赫连爵的气,很大一场。
她甚至不停地去猜测,在过去几个月内,她看不到的角落,赫连爵是否也因如此情绪化而伤害到小宝。
童婶敲了敲卧室的门。
童溪上了锁,却没有开门。
“有事么?”
“太太,先生来问我,你晚上想吃什么?”童婶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童溪抿唇:“不知道!”
童婶闻言愕然,然后又乖乖地去了赫连爵面前当传话筒。
“爵少,太太说她也不知道晚上吃什么。”
赫连爵想抽烟,指腹不停地摩挲着,可家里有个小孩纸,根本不适合抽烟。
尤其是童溪很讨厌他在孩子面前抽烟。
带了烟味,她会抱着孩子刻意远离他。
灯光下,那俊逸无双的面庞笼罩着一层寒霜,菲薄的唇微启,又道:“你再去问她,小宝的奶粉都在外面,她不吃东西,小宝是不是也不吃东西?”
这句话带着威胁的意味,童婶直觉童溪听了要生气。
更是不解,明明两人都在同一个屋檐下。
为什么要让她去当传话筒?
童婶认命地又走到卧室门前,继续对屋内的童溪说:“太太,爵少说时间差不多了,小少爷该吃奶了,你先开门把奶瓶给我,我消了毒去兑奶粉。”
咔噔。
童婶这句话才落下,童溪就乖乖地开了门。
怀里却没有抱着小家伙。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暂时不用准备奶粉了,小宝睡着了。”她将奶瓶递给童婶。
童婶忙不迭接过去往厨房,趁机避开冷战的两人。
她可不想再当传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