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今晚是跨年夜,我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您。”
童溪一挥手,角落里的林宁立刻捧着一副水墨画上前来,是童溪在古玩街淘到的精品,可老太爷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让福伯收下来,皮笑肉不笑:“童溪丫头有心了,不过今天这么多记者在场,你会不会不太适应?”
不适应什么?
当然是当年被猥亵曝光,记者对她穷追猛打了一段时间!
随着老太爷这句话落下,当即也渐渐有好事的记者开始提起——
“这不是几个月前丑闻照的女主角么?”
“她又回来了!”
“我正在想明天的头条呢,用她和今晚的宴会做噱头一定相当精彩!”
记者们私下议论纷纷,童溪还未说话,赫连爵将童溪搂着更紧了些许,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黑眸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众人,带着浓郁的警告和威胁意味:“童溪,是我的太太,也是我儿子的母亲,如果有谁不长眼,别怪我不讲情面!”
霎时,空气中又蔓延着一层死寂……
赫连老太爷被赫连爵这副堂而皇之的口吻气到,萧诗漫连忙扶着老太爷,老太爷刚才也将萧诗漫的窘态都收到了眼底。
号称从小学习钢琴,竟还比不过童溪一个黄毛丫头。
老爷子这会也没有好脸色给萧诗漫……
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萧诗漫委屈地红了眼眶,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想去找赫连容琨求安慰,可赫连容琨几乎也是同时消失了,她气得拧紧了眉,还好梁琴走了过来拉住了她,压低声线道:“诗漫,你如今怀着孩子,又何必和童溪计较?”
“妈……”对于梁琴这个婆婆,萧诗漫是打心眼里尊重的:“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可是……我真的受不了容琨对我忽冷忽热,他的心好像在我这里,又好像在童溪身上,更甚至在其他女人那里……”
梁琴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如今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胎,除此以外,什么都不需要想。”
“可是……”
“生下孩子,你就是赫连容琨唯一的太太!”梁琴给了萧诗漫保证。
听到这句话,萧诗漫才总算破涕为笑:“谢谢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舞池内的开场舞停了下来,赫连爵很自然地邀请童溪去跳舞,童溪会弹琴但交际舞其实真的很一般,她有些不太想去,赫连爵低眸沉沉地紧锁着她:“是主动跟我走,还是要我扛着你去舞池?”
童溪歪着脑袋,低声警告:“你敢么?”
这可是大庭广众!
赫连爵慢悠悠地将袖口挽起,又解开了两颗衬衫的纽扣,状似活动了一下手肘,然后要来抱童溪……
童溪忙不迭的往旁边避开。
“你……不要脸!”童溪嗔怪。
“难道不是你故意邀请我来抱你么?”
“我什么时候邀请你了?”童溪飞快的看了一眼四周,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不跟我去舞池,不就是想让我邀请你?”
“……”童溪翻了个小白眼,那撒娇的姿态看的赫连爵喉结一滚,眼眸中逐渐浮现几缕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