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爵连忙让人备车。
顾不得其他,赫连爵直接背着童溪下楼。
车子油门被踩到了底,原本需要半小时的路程,他硬生生只开了十几分钟。
由于已经是深夜了,值班的医生不多,临时被赫连爵凶残地叫了过来,给童溪抽血化验之后,又问清了前因后果,对着赫连爵绷着脸,训斥道——
“这位先生,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你老婆?就算是傻子也不知道药不能乱吃……”
赫连爵英俊的脸线微敛,凌厉的眼神扫向医生。
不怒自威,气场十足。
医生又瑟缩了下脖颈。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赫连爵沉沉地问。
医生不敢高声怒斥,压低了声线,小心翼翼的解释着:“你说你太太被蛇咬了,但我们在她的血液中不仅检测到了蛇毒、解毒剂,还检测到了另一种药,和解毒剂混在一起吃就会产生反作用,还好发现的及时,如果再睡个一两天,哪怕是华佗在世,也没得救了。”
医生的一句话,好像一盆冷水哗啦啦的从头浇下来。
赫连爵捏着药瓶的五指猝然用力。
药瓶被他捏的变了形。
赫连楼这一脉,还真是好狠毒的心!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只是弄掉了萧诗漫的孩子,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赫连爵的表情愈发冷凝。
……
童溪浑身的感官意识回来的时候,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尤其是胃里火烧火燎的刺痛,好像随时都会吐出来。
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嗓子也一阵沙哑裂痛。
赫连爵将她温柔地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侧。
童溪指了指自己的声带:“我这是怎么了?”
明明吃了药,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
赫连爵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发梢:“有人在你吃的药里动了手脚,混合了其他药,会和蛇毒解毒剂产生反应,生出剧毒,幸好来医院及时。”
童溪一颗心如坠深渊,紧紧揪着赫连爵的衣摆:“赫连楼做的?”
“我已经让人去查度假村的医务室了,这些药不是随身携带,只要他做了,就会露出马甲,你别操心。”赫连爵轻抚着童溪的后背,喂她吃了点流食。
童溪实在吃不下了,摆了摆手。
又休息了会,医生走了过来,将一盒冲击交给两人,适合饭后服用。
冲击特别苦,童溪才喝了两口就嫌弃地扁着小嘴:“我已经喝了小半碗了,能不能不喝了?”
“不行。”赫连爵固执地拒绝,低眸瞥着陶瓷小碗。
童溪眸子转了一圈:“你去问医生,还有没有其他的颗粒药?”
“看来你更想我用另一种方式喂你。”赫连爵作势便要自己先喝,再喂她。
童溪眸子瞠大,想到这里是医院,一扇玻璃窗外,护士不停地走来走去,小脸涨成了石榴红,她只好夺过药碗,闷头继续喝。
太过涩苦,童溪好看的眉拧成一团……
再也不想喝第二遍了。
赫连爵见状呼吸乱了节拍,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重重地吻了上去,唇齿交融,他将嘴里不知何时含着的糖渡给她,嗓音瞹昧喑哑。
“吃块糖,有没有觉得甜一点?”
童溪舌尖体验到了甜,却还是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