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教的!哎——这个游戏有什么诀窍么?”奎照总是输,很想找个诀窍,杀一杀其他人的威风!
“有窍门。”说着连千山近前跟他讲解着,晴柔听着挺有意思,就试着跟福隆安来了一局,毫无悬念的输了,她自然不服气,硬要和他继续比试。
正下得起劲儿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五阿哥过来了。
前日福灵安大婚之际,永琪没能赶来,只因他生母寿诞,皇上不肯为她办宫宴,永琪求了许久,乾隆才答应让他去看望。
即便允了,随行的也有宫人,防止愉妃又教唆五阿哥,是以永琪今日才有空过来,看望福隆安的同时,再顺道恭贺福灵安。只不过这会子福灵安陪着郡主回门去了,要到下午才回来,永琪也就先来找福隆安。
未料晴柔竟也在此,然而她一见他就变了脸,十分不悦,游戏也不玩了,转身便要走。
福隆安喊她站住,“哎,还没分胜负呢?”
“就当你赢,没兴致,你找别人玩儿罢!”说着晴柔给连千山使眼色,“我们走罢!离小人远一些,免得被人陷害。”
纵然连千山不懂她的意思,也会听从她的话,先离开再问。
永琪当然明白自己被嫌弃了,心里不大舒坦。福隆安一见他过来,便与奎照告了辞,带他回自己房中。
晴柔就在他们前头走,永琪刻意放慢脚步,不想招她厌烦,但见她一路上都与身边的少年说说笑笑,永琪忍不住好奇问了句,“那是何人?你家亲戚?”
“并不是,”福隆安介绍道:“我大哥曾经离家出走过,在路上被人所救,两人相依为命,关系甚笃,那个人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后来大哥就带他入府,如今也在宫中当差。”
原来如此,永琪之所以问这个,正是因为他看出了一些端倪,“晴柔好像很喜欢跟他在一起?”
“他俩?”福隆安只觉好笑,“怎么可能呢?他无财无势,除了有副好皮相之外,根本没什么优点,配不上我姐!”
“也许晴柔并不在乎这个。”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儿,晴柔都毫不在乎,足以证明她压根儿不关心男人的身世。
“她在不在乎有什么所谓?”福隆安看得十分通透,“我们的婚事都由父母做主,由不得自己选。反正阿玛绝不会允许她嫁给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普通少年。”
搂着永琪的肩膀,福隆安宽慰他放一百个心,“你与她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连千山来历不明,即便他有这个心,我姐那么高傲的人,也不可能看得上他。”
身份贵重又如何?纵有旁人尊敬畏惧,却始终得不到她的青睐,“可你也看到了,晴柔的确不愿见我,调头就走,大约是讨厌到极致的。”
“她呀!心肠太直,嫉恶如仇,定然还在为十阿哥一事记恨愉妃娘娘,所以才会恨屋及乌,殃及于你,并不是真的讨厌你。”
话虽如此,可他还是觉得,在晴柔的眼中,看不到一丝对他的爱慕,也许福隆安真的误会了,晴柔的心上人并不是他罢!
然而他已渐渐开始关注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见到她,付出去的心意,又该怎么收回?
哪怕是误解,现下也晚了啊!
最近这几日,连着吃酒,福灵安应酬不断,胃有些受不住,这天晚上又一次饮酒后,回来竟觉得难受,不禁头晕眼花,胃也疼得厉害,珈瑶见状忙扶他躺下,先让人给他做碗醒酒汤,而后又帮他按捏穴位,说是能缓解疼痛。
由她按了会子之后,福灵安果然觉得感受许多,这才睁开眼,有力气与她说话,“好多了,你歇会子罢!这些都是从哪儿学的,我看你按得不错。”
“呃……”转了转眼珠,珈瑶顺口解释道:“我额娘平时经常腰酸背痛,我看丫鬟们都是这样为她缓解,所以回想着她们的动作给你试了试,没想到真的有效果啊!”
可福灵安怎么觉得她的手法很熟练,不像是头一回按捏,也许是歪打正着,而他产生了错觉罢!
她没多说,他也不多问,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福灵安感觉这个郡主没什么毛病,事事周到,处处细心,怎么说呢?好到会让人忽视她是一位郡主,她总是闲不下来,想做点儿什么,
尽管他交代过几次让她歇着,可她总是忘记,看到活儿就想干,毫无架子可言,说多了他也嫌自己烦,干脆不再提。
转眼间就过去了五六日,珈瑶的月事总算结束,太夫人还特意派小厮过去提醒他,
“大少爷,太夫人说,今晚该洞房了,莫失假机啊!她老人家还等着抱重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