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有些大胆啊!连千山觉得不妥,“你是傅中堂的女儿,九夫人都没吭声,你不该多管闲事啊!”
“你不了解我额娘,”晴柔可是很了解母亲的性子,“她就是自尊心太强,明明想问却不敢说出口而已,我这个做女儿的当然要代劳啦!”
原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么?晴柔探究心切,一再央求,他也不好拒绝,勉强应下,但要求她扮作男装,悄密的出去,“你得伪装好,可不能被谁发现,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了解,放心罢!“晴柔拍着小胸脯保证道:”真倒霉被逮到得话,我也会说是我自个儿的主意,绝不会坑害于你。”连千山管不住自个儿的目光,多瞄了两眼,晴柔见状,立即捂紧自己,防备的瞪他一眼,“再乱看就把你眼珠子挖了!”
总是温柔不过片刻就变得凶悍,连千山浑然不怕,嬉笑道:“眼瞎的话,谁给你带路?莫忘了你现在可是扮少年,可你这前面也太明显了罢!很容易被人识破的。”
好像很有道理,原是她误会了,难为情的晴柔又问他,”那我该怎么办?“
想了想,连千山让雀儿给她束胸,还交代他走路不要像平时那样挺胸抬头,最好微微驼背,才能更好的伪装。
装扮之后,晴柔甚感新鲜,连千山怎么看都觉得还是个姑娘家,不过那里的男人都忙着看美人,大抵不会盯着她瞅,但愿能掩人耳目罢!
做好准备后,两人乘坐马车去往留香楼,头一次去烟花柳巷。晴柔紧张又期待,想象着里头的姑娘究竟会有多美,能让那么多男人乐不思蜀。
进去一看方知,原来并不都是美人啊!环肥燕瘦,千姿百态,有的容貌一般,却浓妆艳抹,媚眼娇态,照样有人喜欢,更有甚者,竟在人来人往之地就搂搂抱抱,胡摸乱抚,刚想尖叫,眼睛就被捂住,下一瞬就听到连千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别乱看,会扎眼,跟着我走。”道罢这才放下手掌,又牵起她手腕,继续往前。不安的晴柔想挣脱,奈何他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挣不开,正在努力甩开时,就听到他的警示声响起,“莫忘了你现在是男人,男人牵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么?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被他这么一威胁,晴柔撇撇嘴,纵心有不甘,也再不乱动。初来此处,她略显局促,浑不像在富察府时那般胆大,也就没计较他的行为,吃点儿亏,任由他牵着。
当他去打听时,她乖乖立在一边,很快他就回来汇报,“等着罢,那人去询问了,听说那姑娘是楼里数的着的,见她一面不容易,一般下午不见客,还得先去请示。”
晴柔甚感讶异,”怎么问下人一句话还要给银子?“
在他看来,这再正常不过,“我的姑娘啊!这是外面,想让人办事,要么用权压制,要么用钱收买,他们是留香楼的人,又不是富察府的奴才,自然不可能对我们唯命是从,认银子的。”
“可我阿玛很有身份啊!”
“那你要不要大声的宣布,你是傅中堂的女儿?来青楼闲逛?他们倒是怕你了,而你也成了京城一大奇闻,估摸着五阿哥也不敢娶你了,你就等着被禁足罢!“
“谁稀罕要他娶啊!我还不愿嫁给他呢!”吐了吐舌头,晴柔仰头轻哼,不再理他。连千山欣慰的想着,只要晴柔不愿意,料想五阿哥也不可能逼迫罢?他还以为,九夫人那么疼自己的女儿,必然会顾及她的想法,可惜他不了解的是,家族姻缘向来身不由己,富察家族的儿女,每一桩婚事都与朝政挂钩,平衡各方势力,哪有什么人情可言。
心若还有梦,也不失为幸事一件,且让他梦着罢,也许破碎,也许成真,此乃后话也!
两人在此等了许久,才看到那人回来,居然回了句,“两位小爷抱歉了,苓惜姑娘今日身子不舒坦,不方便见客,楼里还有许多才貌双全的姑娘供二位挑选。
闻言,连千山侧首附耳忍笑道:“看来你阿玛很厉害啊!昨夜宿在此,今日这姑娘就下不来床了!”
虽未经人事,但晴柔也可以联想到,这必然是浑话,上手便锤了他一拳,“瞎说什么呢!我才不信阿玛会真的背叛我额娘,也许这只是那个女人的推脱之词呢?我不管,今日必须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