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是晴柔的第一反应,她才不信千山是这样的男人!“他不可能丢下我不管的!”
“你太高看他了,他这种穷小子,接近你大哥,又哄你,都只是图财罢了,如今我给了他想要的,对他啊而言,你也就没什么价值了,他当然会一走了之!”
初听之下,的确令人伤心,可仔细琢磨,晴柔只觉这话经不起推敲,“他接近我若是真的因为贪财,那他就该知道,娶了我会有更多财富,怎么可能为了一盒子金银而放弃更多的机会?实该继续留下,直至娶到我为止,是以祖母的话不可信!“
关键时刻还挺机灵!没能如愿的太夫人继续扯谎,“因为我说过,绝不会把你嫁给他,要么他带着一笔钱财离开,要么就要他的命,为保小命,他当然会选择离开。“
直白的说出威胁之辞,是料定了她是后辈,无法拿长辈如何,才会这般张狂罢?以往那个和蔼的祖母哪里去了,那个曾宠她护她之人,竟变得这般不可理喻,实在令她心寒,
“您为了拆散我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就不怕我恨您么?”
“一时的恨无所谓,再长大些你就会感激我为你所做的一切,”招了招手,太夫人示意她到她身旁来,
“相信祖母,你与他不会有好结果的,祖母定会细心帮你把关,找个家世优异且人品相貌皆上等的公子,你往后才有好日子过啊!”
“我若愿意听从你们的安排,干脆嫁给五阿哥岂不利落,何必再去想法子悔婚?祖母您不要再白费功夫,出了千山,我谁都不会嫁!不管你安排谁,我都会想尽办法去破坏!说到做到!”
“这些日子我夜夜失眠,全都是为你的婚事费心,五阿哥的婚事被你毁掉,对我们富察府的损失有多大你根本不会懂!此事已然无法挽回,我也就不提,但连千山绝对不能做你的夫君,他没资格!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嫁给他!”
时至今日,她还不懂么?
“我不指望那个人有多么超群绝伦,只要他真心待我,而我也看得顺眼,相处顺心即可。自以为是的关怀,硬塞给我那些我不稀罕的,还要反过来埋怨我,说我不识抬举!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在乎的,又怎么可能去感激你的强行给予?“
继续争论下去也分不出对错,晴柔只问她到底将连千山关在何处,太夫人依旧是那句话,“他已经离开,不在这儿。”
不相信的晴柔到德辉院内的各个屋子搜查,太夫人只觉威严受到挑战,不许她放肆,
“越发猖獗,浑不知礼数!我这儿轮得到你搜查?”
“若然没关,便不怕人搜,不许搜就是有猫腻!”
无话可辨的太夫人只得依她,“好,你尽管搜,搜不到就给我跪下认错!“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晴柔愤然转身,挨个搜查,只盼着能快些找到千山的踪影,然而找了一圈下来毫无收获,除却德辉院,其余的地方太都找了一圈,最后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不在府里!
汗流浃背的晴柔饥乏交迫,体力不支的倚在亭间暂歇,心力交瘁的埋首痛哭:千山,你到底在哪里?
昨日还在一起谈天说地,情意绵绵,今日就不见了踪迹,难不成,真如祖母所言,他带着钱财离她而去?
不!不会的!她不能泄气,这一定是祖母的计谋,故意挑拨离间,她不能中计,不能怀疑千山,还得继续找他!他一定是被祖母藏在了那个地方,等着她去解救,她必须坚持!
暗暗给自己鼓劲儿的晴柔忍着疲惫,去往昭华院找她额娘帮忙,雀儿早她一步来通报,瑜真已然派人去请萨喇善过来,但找不到千山却是个大问题,
“你先别急,娘也想帮你救人,可也得先确认他人在何处,才能去找你祖母。”
“反正不在富察府,祖母八成是将他送至别院去了!”
别院?属于富察府的别院少说有十几座,她该到哪儿去找呢?正在瑜真一筹莫展之际,外头有丫鬟求见,说是鸢儿嘱咐她来送蜜饯,
“才做好的,酸甜爽口,鸢儿姐姐说,头一份要先送至昭华院给九夫人您尝尝。”
“鸢儿真是有心了,替我谢过她,”命丫鬟收下的同时,瑜真又让小阁进屋去将一串红纹石手串拿出来给她,叮嘱她转交于鸢儿,聊表谢意。
人走后,瑜真不禁琢磨,这个时候来送蜜饯,难不成是有什么暗示?打开罐子仔细瞧了瞧,发现里头的确只有蜜饯,没有其他,瑜真又将罐子转了圈来看,但见上面是蜂蝶花草的彩绘,似乎没什么特殊含义,旁边还有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