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听他说罢这些,珈瑶才后知后觉的领悟到他的意思,登时脸红耳赤,默默依在他肩旁,将头埋得不能再低,小纯见状了然一笑,识趣的端着汤药退下,好让大少爷亲自为郡主医治,保管比汤药有效。
丫鬟走后,只能由珈瑶伺候他宽衣就寝,原本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一想到他方才的话,她就不自觉的红了脸,滚烫的脸颊如火烧一般,心砰砰直跳,敛着眸子,未敢抬眼。
明知他是羞涩,福灵安还故意打趣道:“我是有多丑,你竟连看我一眼都不愿?”
“没……不是这样的!”珈瑶慌忙解释,但他一直追问,问得她无可辩解,“那为何不肯看我?欢好之时你也是这样,总是闭着眼,估摸着是觉得我丑,没眼看了罢?”
她以为都该闭眼的,福灵安突然拿此说事儿,倒教她生了疑惑,“那么羞人的事,难道还能睁着眼么?”
本是一句调笑,她竟还如此认真的询问,福灵安只觉好笑,故意骗她,”是该睁眼,今晚就试试,睁眼看着我,看看我是如何疼你的。“
眸转情动柔吻至,裳落肩滑香满室。
恩爱过后,怔怔地看着她香甜的睡颜,福灵安不禁陷入了沉思,她虽是郡主,但并无架子,对谁都十分和善,两人相处也算融洽,也许是相聚的日子太少,福灵安总觉得,她身上有很多谜题,明明笑容那么纯真,他却仍然看不透她,
多少次,他都想主动询问,可又下意识逃避,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一旦摊牌,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还不如现在这般,睁只眼闭只眼来得自在。
小别胜新婚,方才的他未能控制住自己,有些太过激烈,最终他只是为她掖了掖被角,没打扰她休息。
次日天未亮,福灵安便早起赶回军营,无法等结果,但嘱咐家丁,有什么消息立即通知。
按行程来算,派出去之人午时便该归来,然而瑜真直等到傍晚都不见人影,小阁不禁猜测,“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罢?”
瑜真也怕她的人会被太夫人发现,拦阻为难,是以特地找了两个武功高强之人,料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若无消息,他们早该回来复命,如若耽搁,很有可能是有线索,在追查罢!”
事实证明,瑜真的猜测是正确的,才用罢晚膳,天擦黑之际,两名下属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同行的还有一位老人家,瑜真一问才知,
原是这位婆婆年纪大了些,赶车太快她受不住,亦文这才放慢速度,晚了两个时辰。
既带人回来,必是有证据,欣喜的瑜真还记得,傍晚时分,千山来过一趟,当时尚未有消息,他便先回去等,临走时恳请她,若有音讯定要知会于他,
不愿失信于人,瑜真问话的同时,已着人去请千山过来。
一听说绍水镇带回了证人,喜不自禁的千山急忙飞奔至昭华院,才进门,尚未请安,便听九夫人欣笑着朝他招招手,
“千山,快过来,这位老婆婆是绍水镇的稳婆,她说当年曾为你接生过!”
“是么?”瞧这婆婆年岁挺大,不知她有否记错,满怀期望的千山试探着问,“婆婆您真的记得我?”
眼神不好的婆婆盯着少年瞅了一会儿,如实道:“长这么大,又不住在我们镇上,我肯定不认得你,但他们问我关于连千山的事,这个名字我还是有印象的,
我接生过谁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这孩子身上的胎记都晓得,连千山,我有印象,那孩子肩膀后方有块胎记!”
闻言,千山眉开眼笑,“婆婆您记性真好,我的确有块胎记在肩膀!”
激动的他也不顾九夫人和其他丫鬟在场,猛扯衣袖,扒开肩头,瑜真瞧了一眼,果然有块胎记!
既然老婆婆记得,那她肯定晓得连千山的父母是谁,暗喜的瑜真心道:亦文果然不负她所望,终于找到有力的证人,迫不及待的向老婆婆询问,“那千山的父亲,是不是连崇?”
千山也十分期待,紧张的看向老人家,但见她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本手写的谱,轻舔手指,眯起眼来翻看,“莫慌,上头有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