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福隆安不是同情心泛滥之人,他只认对错,但也明白再这么辩解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还很有可能惹恼她,干脆投降,
“行,长得美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直白夸赞的神态极为轻佻,那姑娘不悦的瞪他一眼,快步而行,不愿与他一道,福隆安却紧追不舍,“敢问姑娘芳名?”
姑娘不理会,他就一直跟着,丫鬟看不下去,回他一句,“我家姑娘乃是
于敏中于大人家的千金。”
“小南!”
被主子警示的丫鬟吐了吐舌头,吓得再不敢说下去,小声辩解道:“奴婢只是觉得不回答的话,他会一直跟下去,路旁的人都在看着呢!影响姑娘您的清誉。”
福隆安顿感人品收到了质疑,“我也没怎样罢?怎么跟在你家姑娘身边就影响她的名声了呢?”
于姑娘不愿多言,向河边走去,他又跟上套近乎,“既是于家千金,那咱们也算熟人了!于师傅可是我的教书先生哎!再熟悉不过!”
小丫鬟笑他说大话,“我家老爷可是上书房的总管师傅,教阿哥们念书的,怎么可能是你师傅?”
还真是小看人了!福隆安顺势挥开折扇,剑眉星目,一笑风流,“好巧不巧,本少爷正是五阿哥的伴读,一直在宫中念书,于师傅也就是我的恩师!既是恩师的千金,我是不是可以唤你一声小师妹?敢问师妹芳名啊?”
远处的晴柔瞧她弟弟一直尾随那姑娘,本想上前凑热闹,却被连千山拉住了手,“哎——方才都说了不认识,这会子咱们再上前,岂不是要穿帮?”
“可他纠缠人家姑娘哎!”晴柔撇嘴暗嗤,她这个弟弟也太没谱儿了罢?偶遇姑娘都要搭讪,浑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连千山深表理解,“风流倜傥的少爷瞧见美人就挪不开步子,再正常不过,指不定又是佳话一段呢?”
兀自说着的连千山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哪句不妥,但却迎上了她那不悦的眼神,“她很美么?有多美,比我好看?”
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领悟到她生气的原因致使因为他嘴欠夸了另一个女子!幸好他及时的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义正言辞的否认,“还可以,也不算特别美,没有你美!”
“真的?”
连千山深知,不管真假,都得说是真的!
其实晴柔也不在乎真假,只在乎他的那份重视,满足一笑,再不为难他,只看着福隆安的方向,摇头叹息,“那会子还说阿玛要为他定亲,转眼就哄骗漂亮姑娘,他可真是心大。”
“也就是聊两句,他不会当真的,你忘了你毁婚五阿哥的时候,他可是大义凛然的指责你,说富察家的子孙就该听从父母之命,圣上之意,接受长辈安排的姻缘,是以他不可能走你的路。”
她自个儿都不听话,违背父母之意,又有什么资格说旁人呢?自嘲笑笑,晴柔也不好干涉弟弟之事,由他去罢!
次日,连千山收拾行装,启程赶往军营,晴柔依依不舍的为他送行。轻刮了一下她撅起的小嘴,千山劝她别难过,“军营离此甚近,我又不是远行,你不必如此伤感,得空我便会回来看你,我也舍不得与你分别太久。”
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晴柔点头应承着,目送他离去。
既是入赘,婚事理应由富察府筹备,太夫人不过是勉强答应,晴柔选的夫婿她不满意,自然也就不愿为她筹备,诸事皆交由瑜真和琏真处理。
因着瑜真怀有身孕,需要多休息,琏真自愿辛苦些,帮忙张罗各项事宜。
瑜真本打算留千山的二叔二婶住在富察府,等着千山成婚后再走,可他二婶坚持要回老家,说什么在此叨扰许久,多有不便,还是先回清远镇,待临近婚期再过来。
这般客气可不像她的脾性,请辞之后,连二婶扭身离开,小阁不禁琢磨,这人怎的突然如此知礼。
瞧她将其送的所有珠宝都戴在身上,瑜真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估摸着是打算回乡显摆一番,在邻里间炫耀罢!”
原来如此,小阁恍然大悟,“奴婢就说嘛!她这种爱占小便宜之人怎么可能舍得咱们府里的安逸生活,原是另有目的呢!”
正说着,丫鬟来报,说是白茶求见。
许久未见,瑜真一听说她过来,亲自起身去迎,才碰面,便见她神情凝重,欲言又止。
主仆多年的默契令瑜真想到了一种可能:前些日子她嘱咐韩照收留东薇的侍卫明格,白茶这意味深长的眼神,八成是明格那边有了消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