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是手指头的血呢!”即使傅恒信他,但现在证据确凿,的确不好申辩,拍了拍他的肩膀,傅恒想笑又觉得太不厚道,干咳一声正色道:“再担心也无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心放肚里,是我要求你去接近她,不管遇到什么麻烦我都会替你担着!”
有主子这句话他就放心了,唯一忧心的是小阁若是知晓此事会是怎样的态度,估摸着会更加讨厌他,将他当成薄情的风流人罢!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不出这事儿,小阁对他也无好感,她看中的是亦武,他还是靠边站罢!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也就陪主子上了个朝而已,来回不到两个时辰,一回府,个个都用奇怪的眼神偷瞄他,甚至还有几个大胆的上前问他,
“昨夜春宵一度,小海爷还起这么早,辛苦辛苦!”
这个素梅,当真是公开了么?心烦意乱的海丰问他们听谁所说,他们也说不出来具体的,只道府里的丫鬟都在传,
“素梅长得那么俏丽,之前三爷家的明福少爷想收她做妾,四夫人都不同意,找借口给打发了!如今被你所收,也算幸事一桩啊!哥们儿们都等着喝喜酒哦!”
喝个鬼!打死海丰都不会娶她!敷衍了几句,海丰匆匆离去,随主子回昭华院时正好碰见小阁,彼时小阁正撅着嘴,似乎情绪低落,夫人好像正在劝她,但她一听到动静,瞧见他进来,当即变脸,嫌恶的瞪他一眼,也不理他。
看这情形,八成是也听说了什么,然而两位主子都在,他也不好说什么,眼瞅着小阁转身出了屋子,海丰急切的看了主子一眼,傅恒点点头算是应了,他立即跟了出去。
瑜真自是也听闻了此事,深感遗憾,“这事儿你也有责任,若不是你让他接近素梅,也不会出岔子。”
媳妇儿说什么都是对的,傅恒不反驳,这次也的确是他考虑欠佳,“我也没想到素梅会那么主动,连自己都可以牺牲!海丰对她真没那个心思!八成是她动了什么手脚才会如此!”
可惜大多数人关心的都是后果,而不是因由,“不管是她下药还是怎的,终归事情发生了,海丰可以不顾舆论,不负责任么?小阁本就对他有误解,现在火上浇油,你认为她还能接受原谅他么?”
“那就解释清楚呗!“
谈何容易啊!瑜真不由摇头苦笑,“之前是表明心迹的最佳时机,他都不肯,现在再怎么澄清只怕小阁都不会再信!
感情之事切不可弄虚作假,否则只会惹一身麻烦!男人也不可考验,变数太多,经不得惑诱,太容易栽跟头。”
这话傅恒是不认同的,“我也被人下过药,但依旧坚持不肯就范,最后还是跑到昭华院找你,那是真爱啊!感动不?”
现在说一句爱她不过是嘴边的一句话,之前抵死不肯承认,两人都那么好强,谁都不愿先承认喜欢上对方,也是傅恒终于忍不住才先表明,回忆起往事,瑜真心头一暖,但海丰之事却又大不一样,
“你喝的少,人还有一丝理智,海丰本就喝的多,若然真被下药,恐怕是挪不动腿的。”
诚如瑜真所言,海丰的解释并不能平息小阁的怒火,反被她狠狠的呛了一顿,“你跟素梅是否发生什么没必要跟我解释,我不稀罕知道!若然成亲了只管跟我说一声,看在同侍一主的份儿我也会给你随个份子,我很忙,没工夫听你们的纠葛,借过!”
冷然推开他,心如刀割的小阁倔强的不肯表现出来,佯装不在乎的模样,默默远离。
若说他不肯表白是害羞或是胆小,她尚可理解,但如今他都跟素梅睡在了一起,又何必来招惹她,何必多此一举的解释?
对他失望透顶的小阁已然死心,再不报任何期望,她可不想成为拆散旁人的坏女人,还是离他远远的,免得被人说闲话!
小阁的态度在海丰意料之中,他就猜到她不可能相信,也是出了这样的事,换成哪个女人都会失望,继而对他印象更差!
抬头望天,万里无云,晴燥的令人心慌,他突然很期待一场大雨,浇灭他憋在心里的火气,可也明知这是自作自受,怪不得谁。
体谅他的心情,傅恒特准让他下午休息,不必来伺候,于是中午他找博丰借酒浇愁,本打算喝醉后闷头睡一觉,暂忘糟心俗事,可正睡得迷糊之际,又被人吵醒,格外烦躁的他不愿开门,不耐打发,“天大的事也等明日再说,莫烦我!”
但听门外的小厮怯怯道:“小海爷见谅,若无大事小的也不敢打扰您啊!可是太夫人知晓你强了四夫人的丫鬟却不肯负责一事,这才派小的来叫您过去问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