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该问我,就不必一个人瞎纠结!我教你个法子,保管能问出答案!”
“哦?”喜出望外的福灵安登时来了兴致,亲自斟茶向他请教,“连少侠请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这一声尊称十分受用,连千山再不卖关子,直接附耳传授。福灵安仔细听罢,感觉可行,又有疑虑,“这样真的合适么?”
“若要人坦诚,必得以诚待之。”这么文绉绉的话他本是不会说的,还是晴柔说时他学来的,正好现学现卖,福灵安却有自己的忧虑,“倘若她还是不肯说实话呢?”
“都是夫妻了,你们还藏掖着累不累啊!难道打算一辈子这样么?两心间一旦有隔阂,是不可能真心相待的,总有一日会惹出麻烦来,你要是打算好好过日子,就赶紧把这根刺拔掉,再无芥蒂,方可夫妻和鸣。“
千山都懂得的道理,他怎么就理不清,还在犹豫呢?思量再三,福灵安深叹一口气,“好罢!就按你说的做,冒险试一试。“
这似乎是唯一的办法,想要结果,必得先付出点儿什么,一样的道理,没什么可犹豫的。
劝定他后,千山又回去给她们报信儿,晴柔问起他也没细说,毕竟是两夫妻的私事,他干涉太多也不好,只道没什么大碍,
“就是心情不大好,晚上你再开导一番即可。”
“那就好。”珈瑶这才暂时放下心来,不愿耽误他俩难得的相处,找借口告辞回去。
想着白日里人多事杂,她也没再问,打算入夜后再说,未曾想,用罢午膳之后,他竟主动邀她午休,“丧事已毕,今日得闲,我陪你躺会子罢!”
之前他难得归来,总是一堆应酬,难得有这样的空闲来陪她。珈瑶自是十分乐意,没让丫鬟伺候,自个儿来为他宽衣解带。
瞧她轻垂灵眸,细心认真的娇俏模样,福灵安不禁在想,既是妻子,便不该再隐瞒,连千山他都能信任,敢与他说实话,更何况是自己的枕边人?
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心结开解的他主动坦白,“那会子你问我为何惆怅,其实是因为有件事藏在我心里,一直瞒着你,感觉过意不去。”
原本好奇的她一听这话反而有些退缩,总感觉不会是什么好话,难道……是他想纳妾,所以才难为情?她如今的身份是郡主,夫君若要纳妾,需得经过她的同意方可,她也曾听闻,大多数郡马爷和驸马爷忌惮夫人,都不敢纳妾,但她不是那样强势的女人,不愿做妒妇,不希望福灵安对她有意见,强笑着说大方话,
“其实无妨,你若有那个想法,尽管说出来,看中了哪家姑娘,告知祖母,让她做主即可,我不会有什么意见。”
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福灵安莫名其妙,“什么想法?你指的是什么?”
说得这么明显,他还不懂么?珈瑶尽量让自己保持微笑,“你不是想纳妾么?我不会反对的。”
”纳妾?“福灵安顿感好笑,抬指敲了敲她自以为聪明的脑瓜子,“谁与你说我要纳妾的?我这整日里待在军营,一个夫人都照顾不来,哪有空再去找其他女人?你呀!想太多了!”
不是为这个么?珈瑶尴尬的同时又暗舒一口气,揉了揉脑门继续追问,“那究竟是为什么事儿而烦恼?”
执手拉她入帐,伸臂作枕,福灵安让她依偎在自己肩头,轻抚着她的手指,与她讲述着自己的身世,
“你可知晓,我与千山为何如此要好。”
她不是多事之人,除非旁人开口,否则绝不会主动去打听闲事,只因她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这个我倒未曾听谁说起,只当你们是发小。”
“我是在一次离家出走的途中与他结识。之所以离家出走,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关于我身世的秘密……”
他的生父究竟是谁,福灵安终是没勇气说出来,只道自己不是九夫人的嫡子,他的生母其实是妾室。庶出一事,他不怕人笑,反正也算是富察家的后代,即使被珈瑶知晓也没什么所谓,只要她这个郡主不嫌弃,就不影响两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