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表现得很勇敢,想要什么奖励只管开口。”李岩笑道。
“我不要什么奖励,只想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李雪罕见的认真说道:“哥,你现在赚的钱足够咱们用好几辈子,少赚一点也没关系,千万不要因为赚钱铤而走险。”
李岩愣了愣,没想到这丫头还懂得说大道理,长叹一声道:“你觉得你哥我像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吗?”
李雪摇摇头,她了解哥哥的为人,绝不会为了钱做有违良心的事,否则他也不会砸那么多钱在公益事业上。
“这不就对了。”李岩感叹道:“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你不去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门,一味的退让只会让麻烦越积越多。”
身处他这个位子,肩负的责任巨大,有家族血仇要报,有数家大公司要打理,一步走错可能就面临无尽深渊,还会牵连成千上万人。
远的不说,上次高庆泽联手江梓枫黄六爷,给假滋味餐饮设了个局,若不是李岩及时发现端倪,假滋味餐饮的名声就此一落千丈,说不定有大半分店都会被迫关门。
而一旦分店关门,那些店员除了少数能分配到其他门店,多数都会遭到解聘,牵扯到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百上千!
见他感慨连连,李雪忽然有些想念以前的生活,那时候虽然家里经济条件不宽裕,但没有这么多烦心事,更不会遭遇这么多危险。
她真担心有一天,李岩会因为树敌太多而出事,毕竟商场如战场,他这个层次的敌人也绝非泛泛之辈。
把两个女孩送回学校,李岩叫上陈艾力,和他一起前往李鹏庆落脚的宾馆。
途中,陈艾力接到手下的汇报,李鹏庆拖着一个行李箱,匆匆忙忙离开了宾馆,坐车往码头方向去了。
李岩让陈艾力调转车头,他知道这老货意识到情况不妙,打算脚底抹油开溜。
要是让他上了船,再想逮住就难了,必须提前赶到码头把人截住。
李鹏庆事先做好两手准备,若是计划失败,就立刻返回隐族,因此他在码头安排了接应的快艇。
码头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南来北往的人多如牛毛,是情报网重点关注对象,陈艾力很早之前就在码头设有大量眼线。
现在这些眼线派上用场,只要李鹏庆的车一进入码头附近,消息就会传入陈艾力耳中。
“老板,码头那边传来消息,李鹏庆已经下车,咱们估计赶不及。”陈艾力焦急道。
李岩靠在真皮座位上闭目养神,说道:“让你的人务必将他截住,不管使用什么方法!”
陈艾力把李岩的命令转述给底下的小弟,在他们赶到码头之前,绝对不能让李鹏庆上船。
码头岸边,李鹏庆找到前来接应的船,暗暗松了一口气,快步朝那边走去。
这时,一名青年迎面走来,两人肩膀发生碰撞,李鹏庆是练家子,这点力道承受的住,倒是那个青年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一个屁股墩摔在地上。
“老头,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啊?!”青年大声骂道。
换做平时,有人敢对李鹏庆这样说话,早被丢进湖里喂鱼,不过现在他赶时间,没心情和青年计较,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青年爬起来,摸了摸口袋,惊慌喊道:“不好,我的钱包被偷了,前面那个老头给我站住!”
李鹏庆不耐烦的转过身,目光阴鸷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钱包,我刚才只和你接触过!”青年紧紧抓着李鹏庆的手臂,一口咬定是他偷的钱包。
一听有人钱包被偷,而且抓到可疑人员,周围的行为纷纷驻足看热闹。
“谁偷你的钱包,随便污蔑好人,小心我告你诽谤,快把手给我松开!”李鹏庆用力甩了甩胳膊,却没能甩开青年。
“我知道是你偷的,别想抵赖!”青年一脸央求道:“钱包里有我的身份证银行卡,卡里是我给老娘治病的救命钱,这些钱你不能偷啊!”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心生同情,有人说道:“老先生,银行卡和身份证对这小伙子很重要,您要是想证明自己清白,不如把身上的口袋翻开,给大家伙检查一下。”
李鹏庆急着上船,哪儿有时间在这儿扯皮,出言威胁道:“你们凭什么检查我的口袋,谁给你们的权力,都给我让开,不然报警将你们全抓进局子!”
青年当即说道:“好啊,你快点报警,你不报我报,刚才你碰了我一下,然后我钱包就消失不见,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正好让警察过来好好查一查!”
众人看李鹏庆的眼神顿时发生变化,类似的盗窃手法非常常见,码头火车站等人口密集的公共场所最容易下手。
李鹏庆快气疯了,无缘无故摊上这种破事,简直倒了八辈子大霉。
他知道要是不证明自己是无辜的,青年不可能放他上船,等李岩追过来一切都迟了。
“好,我翻开口袋,你们都看清楚了!”
李鹏庆很是恼火,双手插入裤兜,忽然摸到一个四方形的东西,整个人顿时愣住。
他没有用钱包的习惯,然而口袋里却有一个钱包,这东西什么时候跑到口袋的?
口袋里不可能凭空多出一个钱包,李鹏庆额头冒出冷汗,他知道被人设局了。
“快点吧裤兜掏出来,发什么愣啊,别想拖延时间!”青年催促道。
李鹏庆恶狠狠看了他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把钱包偷偷放进口袋,十有八九是趁着肩膀碰撞那一瞬间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