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明晃晃的龙袍,元祁想也没想便悄无声息地盖在了苏颖雪坦露的肩膀上了。
苏颖雪心中嘲讽道:
“果然不出本宫所料,渣男再不待见本宫,终究为了自己的脸面,他也要护着本宫不是吗?”
可沈兵和小太监刘文,以及众侍卫却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暗道:
“看来皇上并不如表面那般不在乎淑妃娘娘啊!这可是龙袍啊!一件龙袍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利,可皇上想也没想便披在了淑妃娘娘的身上,这是不是有意让淑妃娘娘做皇后的意思?只是淑妃娘娘不是涉嫌谋害皇上吗?这……”
重重疑惑却没有人敢问当事人皇上元祁,因为元祁的脸此时铁青的几乎发黑,浑身散发出冰冷气息,让人全身颤抖,不寒而栗。
“他哪只手碰的你?”
一道宛如地狱般的声音,冰冷地在苏樱雪的头顶上空响了起来。
苏颖雪清妍的脸孔上,挂着她努力挤出来的泪水,绯唇轻启说道:
“右手。”
元祁猛然回身,一道刺眼的剑光,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劈了出去,只听囚牢当中一声凄惨无比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众人只见冯川的右手,已经滚落到了一处,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就连苏颖雪也吓的全身哆嗦了一下,紧咬牙关,没有让自己吓的喊出声来,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皇上元祁,发如此大的火。
心中暗道:“算你有点血性,不过却挺可怕的,以后还是少惹你为妙,过了今天,等冯川死了,本宫便想办法离开皇宫,离你远远的,不会再惹你,以方哪天真的一不小心将小命丢了才好。”
冯川的惨叫声传的好远,就连牢房外的狱卒们也全都听到了,王二状张彪等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出了何事,全都胆战心惊,窃窃私语道:
“我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还是别进去了,皇上带了那么多御林军,应该不会有事,有事的应该是冯统领,看来淑妃娘娘说的没错,皇上是在乎她的。”
“对,对,对,以后淑妃娘娘断然不可以得罪,我们一定要小心服侍。”
……
沐凌蝶紧赶慢赶终还是走在了元祁身后,当听到一声冯川凄惨的叫声时,她整个人摇晃了一下。
“娘娘小心”
沐凌蝶的贴身侍女燕儿,急忙扶住沐凌蝶大喊了一声。
只听沐凌蝶自言自语地说道:
“看来这个冯川真的色胆包天,最终还是碰了她,触了皇上元祁的逆鳞,真是该死。”
“娘娘,我们还去吗?这万一皇上他……”
“怀疑你”这三个字,燕儿还没有说出口,沐凌蝶眼中寒意一闪,冷冷说道:
“去,当然要去,宫内每个人都知道冯川是本宫的人,本宫若不去,任凭那苏颖雪三寸不烂之舌说三道四,指不定明日便是本宫与你大祸临头的日子了。”
“啊?那可怎么办?”
沐凌蝶的婢女燕儿,一脸担忧地询问着。
“以不变应万变,皇上心中有本宫,最怕本宫的眼泪,所以本宫一定要去,充分利用这一点。”
沐凌蝶信心满满地说着,向死牢里走去。
而囚牢里的元祁,一双漆黑的眼眸里都是寒冷的杀伐之气,如同催命鬼一般对冯川说道:
“朕的剑,已经许久未出鞘了,一旦出鞘必见鲜血,冯川,你在后宫为非作歹,朕为了珍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想将来扶珍妃登后位之时,让你做她强有力的后盾,可你竟然敢色胆包天到这里,来动朕的女人。你的胆够肥啊!”
元祁说到这里,将剑搭在了冯川的肩膀上,复又加了一句:
“你可知道?朕的女人即使朕厌了,弃了,也轮不到你来玷污,一旦碰了,那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你知道吗?”
声音虽然平淡,却有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
“不……不是的,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是……是那个女人她……她勾引小的……勾引小的的,是她自己将衣衫解开,说……说要与小的翻云覆雨,小的没有说谎,没有说谎,呜呜……”
冯川用左手托着自己不断流血断了的右手,腿都软了,跪在元祁面前,拼命地磕着头,求饶着。
元祁今日带了不少人,本来打算抓逍遥王元铭的,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冯川,冯川深知自己逃脱不了,只能拼命求饶。
心狠如冯川一般的人,在生死面前也同样害怕不已。
元祁回头看了一眼苏颖雪,只见苏颖雪泪眼婆娑,眉头紧蹙,紧咬银牙,脸色苍白无色,全身是血,身子颤抖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一般,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勾引冯川,元祁眼中寒意更甚,回身一脚将冯川踹了出去,随着冯川的惨叫,一颗银牙从冯川嘴里脱口而出。
“你还敢胡说八道,朕看你分明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偏偏苏颖雪不怕事大,一副担惊受怕,又痛苦无比的样子,上前爬了几下,扯了扯元祁的衣襟,可怜兮兮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道:
“皇……皇上,刚……刚刚他……他亲口对……对臣妾说,在冷宫里,就是他玷污了贵妃姐姐的清白的,你……可千万不能饶了他。药……药就在那边,那便是证据。他哪天不光给贵妃娘娘点了熏香,还灌了药,所以那天贵妃娘娘才会在皇上面前失去理智,刚刚这淫贼便打算故技重施,给臣妾灌药,幸亏皇上赶到,否则臣妾……呜呜……”
沈兵在一旁望着苏颖雪,心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淑妃娘娘这戏演的也太逼真了吧!这个冯川今日算是栽了,栽在了淑妃娘娘的手里了,如此也好,这个淫贼就该有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