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不会武功,方才能够击中红儿的利刃纯属偶然,看着白衣姑娘手中的三把剑镖,锐利的寒芒直指陆蛮蛮的脖颈,对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么鱼死网破,要么各自安好。
这几人武功了得,再加上现在陆蛮蛮被作为人质,唐宇心里自然是想要直接放走他们。
“你们休想!”
陆蛮蛮突然大声娇呵,说道:“别以为姑奶奶会怕了你这剑镖!卑鄙的贼人,除了偷袭威胁之外,你们还会什么!今天你们休想逃走,定要将你们全部关进牢房。”
陆蛮蛮毫无畏惧,即便是利刃悬喉,依旧面不改色。
红儿脸色惨白,冷笑说道:“你这女捕快的嘴可真是够硬的!死到临头,就是不知道在你那漂亮的脸蛋上面划上几刀,我看你还敢不敢这般最硬了!”
“你敢!”
陆蛮蛮冷眸直竖,说道:“你们这些贼人作恶多端,不仅残忍杀害他人,还骗取百姓的钱财,若是不将你们抓进大牢,难不成让你们继续逍遥法外不成!”
红儿看向陆蛮蛮,笑道:“作恶多端?残忍杀害?骗取百姓钱财?你莫不是经常替人伪造罪名?瞧这罪名一件件说得倒是一点都不含糊,本姑娘现在倒是向你问问看,这作恶多端,‘恶’在哪里?残忍杀害,证据何在?骗取百姓钱财……你倒不如现在就回去问问那假县令,被骗取的上千银两最后是落在谁人的口袋里。”
红儿与陆蛮蛮说话之时,唐宇迅速离开茶楼,走到对面的楼阁之上。
唐宇眉头思索,看向白姑娘问道:“姑娘的意思是,难不成这一切全是那位假县令所编造的谎言?你们根本就没有骗取地方百姓的银两?”
白姑娘神情平静,淡淡说道:“公子若是有心想要明白里边的缘由,何不将直接找假县令质问看看。”
想到那假县令的龌龊行径,红儿顿时生气说道:“当初就该杀了那个畜生!父母重病在床,那书生一心只为功名利禄,不仅对父母不管不顾,竟然还残忍的断绝亲生父母的吃食,当初没有将他千刀万剐,本姑娘算是仁至义尽了。”
陆蛮蛮自然不相信贼人的说辞,这些贼人卑鄙无耻,习惯用谎言欺骗他人。
陆蛮蛮冷笑说道:“这般说来,你们当初杀害这位假县令,反倒是除暴安良为民除害了?那我倒是要问问看,王大夫乃是温陵有名的济世仁医,你们这些侠肝义胆之士,为何要骗取他的钱财?难不成这位王大夫也是大凶大恶之人?”
“济世仁医?”
红儿脸色骤冷,说道:“我呸!济仁堂那个黑心的大夫,将一位马姓孕妇弄得流产险些致死,暗地里边更是与偷偷与几位官员的妻子通奸。你这位所谓的温陵有名的济世仁医,还真是仁心仁术、舍己为人,帮人治病都治到床上去了!”
陆蛮蛮绣眉微蹙,唐宇眉头思索,这时,只听底下围观的百姓当中,有人轻言碎语,据说马姓孕妇流产,乃是被这位王大夫奸淫所致,那王大夫趁马姓孕妇体虚,便为她熬了一碗“补身”的药,实则是堕胎的药物。
马姓孕妇流产之后,痛苦哀嚎撕心裂肺,连续几天夜里,周围街坊都能听见刺耳的哭喊声,直到某天深夜哭声戛然而止,济仁堂的铺门打开,几名小厮托着一个黑色的麻袋,偷偷的向着河岸走去。从那之后,再没有人见过马姓孕妇,久而久之人们也就逐渐忘却这件事。
唐宇脸色平静如水,令人难以看清他此时的情绪如何。
事实上,整个“鸳鸯大盗”的案件经过,全是出自那位假县令的口述,从鸳鸯大盗如何替他骗取官位,再到利用他骗取百姓上千银两,之后鸳鸯大盗更是想为了带走银两,残忍的准备将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