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
银雪的脸被白色的麻布绷带包成了一个木乃伊。
她感觉脸上的皮都被活生生扒掉了一层,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是一阵苦涩,刚刚被这两个蠢货硬扳开嘴巴,灌了好一些味道恶心的液体进去。
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难喝死了。
看着两个伴侣殷勤的嘴脸,银雪就想到他们刚刚帮着那个小雌性欺负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还有脸说!刚刚那个幼崽呢?她在哪,你们给我把她找回来……”
居然敢串通她的伴侣一起折磨她!
银雪气急败坏,一边咒骂着,一边往门外走去。
猛地推开大门,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用手遮挡,嘴里的话也一时顿住了。
没一会儿,适应了光线。
正寻找着龙灵儿的身影,银雪的视线突然就定格住了。
“哥、哥哥……”
看到银沧的脸,银雪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向后摔倒。
好在身后的伴侣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这段时间银雪一直昏迷着,不断的做噩梦,梦里不是银雷回来找他索命,就是质问她为什么要向部落告密。
这也是她病情恶化的一大原因。
如今刚醒过来,一时间还没分清楚梦境和现实。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银雷已经死了。
那现在站在门外的……难道是银雷的幼崽,她上次在丰收部落看到的那个幼崽?!
狐娇娇敏锐的发现银雪目光一直盯着银沧看,听到她呢喃的话,目光一紧。
“你认识他?你是白罴部落的?”
后面一句话,是肯定的语气。
银雪现在脸都被绷带包裹着,根本看不清样貌,狐娇娇一时没认出她来,但看银雪的反应,应当和白罴部落有关系。
白罴部落的兽人怎么会在月湖部落?
她不是让族长提醒过狐霖,不要让白罴兽人进来吗?
银沧也心头一紧,目光炙热的看着银雪。
他能感觉得到,从银雪身上传来的浓烈血脉羁绊,她认识自己!
被狐娇娇这么一问,银雪不禁有些慌了,目光一扫,看到龙灵儿和他们站在一起,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也想起了狐娇娇。
她下意识尖声开口:
“是你!那天就是你把我拦在部落外,不让我进部落的!”
银雪刚说完,就后悔了。
她这么说,不就是告诉狐娇娇,自己曾经得罪过她吗?
这会儿银雪也反应过来,银沧就是她上次看到的幼崽,让她没想到的是,狐娇娇居然还有个巫医幼崽,心里越发的嫉妒了。
凭什么这些好处都让狐娇娇一个人占了!
听着银雪尖锐拔高的声音,狐娇娇这会儿也想起来了。
她狐疑的盯着银雪看了几秒钟,又看向她身后的两个伴侣,终于回忆起在哪里见过他们。
“原来是你,想进部落的那个雌性。”狐娇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没想到刚来月湖部落,就遇到了她。
二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把白罴兽人都放进来了?只是他们这模样,不像是进来安居乐业,反而像是进来受折磨的一样。
狐娇娇心中更加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