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显然是忽悠人。
当然了,更加重要的一点。
姜初阳是樟木乡人。
这研发出来的新式铁犁。
就算是要共享其中的技术。
那也要想共享给樟木乡啊!
凭什么让黄鹤乡捷足先登呢?
所以,这个矮胖的黄鹤乡干部话一出。
立即就将现场的气氛给搞的沉闷了起来。
也将天给聊死了。
再也没有必须进行下去。
武乡长见状,那是忍不住瞪了一眼矮胖乡干部:“你今天没带脑子吗?说的什么话呢?这铁犁的技术现在有多值钱,你以为人家初阳不知道吗?你以为初阳会像你一样,认为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买吗?”
“我……我……”矮胖乡干部被说的脸红了。
然而——
姜初阳却是说道:“武乡长可不要这样说,其实只要你们黄鹤乡愿意出大价钱,我这铁犁的焊制技术当然愿意共享,不过这个钱可能有点多。”
毕竟八十年代国内的能人很多。
铁犁要说暂时彷照不出来。
那他是相信的。
毕竟其中的技术是来自于几十年后。
但长时间彷造不出来。
那绝对不可能。
所以这个时候能卖技术赚取人生第一桶金。
那其实十分不错的选择。
毕竟全国铁犁的市场那样大。
他姐夫的铁匠铺根本就不可能大包大揽。
“哦?那你说说看需要多少钱。”武乡长眼睛亮了起来。
王乡长、王洪光、刘忠全等人也屏住了呼吸。
姜初阳愿意共享铁犁的焊制技术,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需要多少钱目前来说我可没有统计出来,但按照现在一架铁犁所需要的材料费,人工费,还有其他模具、工具的费用,我估摸着至少要卖一百块一架才能回本……”
姜初阳这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武乡长错愕的给打断了:“一架铁犁卖一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王乡长也是有些吃惊:“初阳,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
“要是我没有记错,现在集市上卖的成套木犁,包括铁制的犁头,那也才三十块钱不到啊!”刘忠全也忍不住好心的提醒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焊制出来的铁犁卖一百块钱一架,你认为会有几个农民买得起?”王洪光跟着质问了一句。
其他黄鹤乡的乡干部,也是一脸嫌弃的看向了姜初阳。
认为姜初阳这是掉进钱眼里面去了。
根本就没有为广大百姓着想。
然而姜初阳听着这些话。
却是一副澹定的样子:“一百块钱一架铁犁贵吗?现在城里面工人的工资,平均起来都超过一百块了,有的福利好的企业,两百的都有可能。”
“而我研发出来的铁犁,用一个月的工资就可以提高数倍的犁田速度,更加可以大幅减轻犁田的劳动强度,甚至比木犁要耐用十倍,试问一下你们,真的贵吗?”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姜初阳又继续开口说道:“其实一百块钱一架的铁犁,除去十几块钱的四零钢管材料钱,还有焊条、犁头、犁弯等配件的钱,还有房屋水电的开销,以及门面税收等相关费用,我估计这其中的利润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块。”
“而这赚的二十块钱,还要全部用来投资铁犁批量化的生产设备,否则的话,产能上不去,这铁犁的价格永远都降不下来。”
“甚至还会往上涨。”
“不是,四零钢管有这样贵吗?”武乡长等姜初阳说完后,忍不住提出了质疑。
黄鹤乡其他乡干部也是看向了姜初阳。
认为姜初阳是在欺负他们不懂行。
毕竟在建材市场上。
一根三米长的四零钢管那也才五六块钱。
然而——
姜初阳还没有开口解释。
王乡长却是站出来了:“刘铁锤购买的四零钢管,是通过我的关系在衡水钢管厂买的无缝钢管,这个无缝钢管目前来说属于管制品,价格肯定不会便宜,初阳说焊制铁犁需要的十几块四零钢管材料钱,真的没有多说。”
“甚至可能还会有多,因为是四零的无缝钢管,最近听说要涨价了。”刘忠全跟着说了一句。
这让武乡长跟黄鹤乡的几个乡干部无话可说了。
毕竟王乡长不可能为了四零钢管的价格而联合刘忠全来骗他。
眼见话题进行到这又停了下来。
武乡长忍不住问道:“初阳,你这铁犁的焊制,非要用这样昂贵的四零无缝钢管吗?用其他材质的四零钢管代替难道不行?你应该也知道,一百块钱一架的铁犁,真的没有几个村民能买的起的。”
姜初阳闻言轻叹:“唉!您这是有所不知啊!其他材质的四零钢管,哪怕是焊制的手法跟工序是对的,但我不能保证农民在犁田的时候,直接将铁犁给拉散架啊!”
“好吧!”武乡长讪笑:“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要是铁犁被耕牛拉的散架了。
那铁犁再便宜都没用的。
毕竟质量才能决定一切。
偷工减料一旦造成了事故。
那他可负不起这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