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下面观众一片片的笑意。
尤其是那一个比于大爷还白,画面感不足都不可能,只是有一点遗憾,那就是不知道具体多白。
而被搭档这么一说,齐云成无可奈何只能回到正题,“这么一看一晃就到初七了。”
“我展览了七天?”
“我这没骗人,因为燕京的庙会是从初一到初六的。”
“那还有一天呢?”
“工作人员不得看看?”
“内部还有优惠呢?”
“那当然了。”
“都看腻了之后,才跟监斩官大人请示一声,该杀头了。
这人过来了。”
一指方向,齐云成双手搭在一起说道,“启禀大人,时辰已到。
大人一回头。
整啊!愣死他啊!切个稀碎呀!”
栾芸萍又一次听到了方言,“这监斩官还是东北来的是吗?”
“刽子手这时候才拿一把大刀,刀宽背厚刃儿飞薄,杀人不见血光豪。紫微微、蓝洼洼,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
一段口条出来,齐云成念得非常清楚,这就是用来形容刀的,一般评书用的多。
而他也学习过评书,所以念得很熘。
栾芸萍在旁边听着默不作声,同时心里暗暗算了一下时间,预备多久完。
这都是要在表演时候插空琢磨的。
不光是表演就完了。
同时搭档说完后,还得抓着神经赶紧搭话,“这叫个快啊。”
“刀就举起来了啊!
”
齐云成双手拿着扇子往高处举,然后瞬间往下落。
“嘿!
”
“这就砍了。”
“是不是吓一跳?”
“没砍啊。”栾芸萍陡然明白过来,觉得完全不像话,“这砍头还有逗的吗?”
“吓一跳对不对!
”
“废话,可不吓一跳,快吓死了,赶紧砍吧。”
最后没了办法,齐云成捂着嘴拟声,同时手起刀落,“噗!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栾芸萍这脑袋咕噜咕噜咕噜往前面滚。
过马路。”
“啊?”
“咕噜咕噜咕噜!诶,终于停住了。”
“怎么停住了?”
“等红绿灯!”
哈哈哈!
笑声中,栾芸萍表情都快拧着了,“我要这么规矩,我至于杀头吗?”
“一会儿绿灯了。咕噜咕噜咕噜的又滚。
等人头过了马路,一转头还得喊呢。”
“喊什么?”
齐云成放尖了嗓子,“好快的刀哇!
!”
“我也是太贱了,死了都还喊。”
“所以这个杀头要快,要是钝刀杀人就坏了。”
“钝刀怎么不行?”
“那再举一个例子啊,钝刀,不过前面那些我可不提了。大年三十、给生日、买彩票!”
“行行行!”栾芸萍扶着桌子道,“都归你了,那俩娘们也给你了。”
“你倒是大度,那你是知道孩子也不是你的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说吧。”
齐云成点点头,又伸出右手来介绍,“这一口刀,打唐朝传下来的,就从来没有磨过。
那个刀刃都是锯齿啊。
官差这时候请示一声,大人,时辰已到。
监斩官一回头,整啊、削他呀,愣死他呀。”
栾芸萍陡然一吐槽,“这孙子还没调走是吗?”
“一听愣死他,刽子手把刀举起来了,啊!堂!
”齐云成往下砍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这是?”
“扎脖子上了。”
“扎上了?”
“哎呀呵。”齐云成咬着牙开始锯,前后的划拉,锯到差不多后,又说道,“连锯三天,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你是饿死的。”
“我去你的吧。”
……
……
呱唧呱唧呱唧!
“好!
!”
最后的段子结束,观众们首先给了一片片的掌声,接着就是叫好。
这一叫好。
两个人攒底完就又立刻返场。
返场的时间就要短很多了,外加上商演的场子都有时间控制,所以顶多十几分钟。谢幕便来了。
在谢幕的时候,齐云成自己其实也不怎么想多说了,因为说的的确是不少,哪怕缓缓口味也是好的。
于是问一声。
“先来唱歌什么吧,大伙儿喜欢听什么?”
“骷髅叹!
”
“四块五的妞!
”
“大实话!
”
“白蛇传!
”
……
一时间喊什么的都有。
热闹至极。
只是听到一个熟悉的歌名后,齐云成站在话筒后纳闷了一声,“还有人记得四块五的妞呢?
之前我在郑洲那边跟师父面前唱了一个。”
“记得!”
“行!你们记得我也挺感动,我就先唱一个吧,然后让其他人也过来展示展示节目!
”
“好!
!”
观众们答应一声,齐云成多往话筒那靠近几分,这歌本来就是后世才出来的,没想到还有人喜欢。
那还不错,说不定还能火,是可以多唱唱。
于是直接开口。
“说天亲,天也不算亲,天有日月和星辰呐~~”
哈哈哈哈!
台下的观众再也忍不住了,笑得不行。
而栾芸萍、大林、阎鹤相他们也是不断在乐,都没想到他先飚出这来这句。
不过也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谁叫他就有一颗造反的心。
同时没有不佩服的,一个谢幕,包袱都随便丢,瞬间又让场子多了几分热闹和笑声。
要知道听相声到场子听,其实不全是花钱花在了相声,还有一半在观众与于观众之间他们自己的氛围上。
毕竟人多气氛足,所以随便干什么都是兴奋和好玩的。
图的就是一个热闹。
毕竟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听相声,怎么可能有一千多人在一起听得开心。
当然人各有志,只要喜欢怎么都是好的。
就这样保利剧院的商演表演完之后。
他们这一队演出的人马算是也成功休息了下来,然后说了一会儿话便各回各家。
不是自己的场子,犯不着多留。
不过在离开的时候,齐云成还是打电话给师父汇报了一下这一次的演出情况。
刚才是栾芸萍打电话,这一次他打,从口吻听得出来的确是喝酒了。
应该不多,但是多少是让他有点醉的程度。
不过即便是醉了,郭得刚也不会像大爷那样有时候撒酒疯,而且打电话的时候似乎是在忙活着什么。
齐云成知道后,就不多聊了。
但是他们一个个的回去。
自己到了自己家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大林这一回去,心情上不知道多忐忑。
尤其到玫瑰园小区的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弄。
因为这个节目真是他选的,估计自己父亲也知道。
可没办法,这是家怎么也得回去才行。
走了一会儿。
大林到自家客厅。
父亲没在,只有母亲在客厅看着电视剧,看的似乎正是最近的很火的新还珠格格。
而瞧见大林回来。
王惠的目光也立刻从电视上转移来,并起身有去厨房的冲动。
“云成的商演怎么样了?我才回来赶一点电视剧,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不饿,后台我们有应场的食物,吃着吃着就饱了。”
“哦!”王惠点点头,立刻又坐下来看着电视,似乎到正精彩的部分,同时再说一声,“去一趟你爸的书房,他有事找你。”
“好!
”
不答应也得答应。
大林可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关键自己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心态和不好。
所以立刻去向了二楼的一个靠里房间。
敲了敲门,郭得刚在里面回应了一声他才进去。
而在房间里的郭得刚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看着一本极厚的书籍。
大林过来的时候便放下轻轻放在一边。
似乎十分宝贵。
“商演怎么样?”
“我开场,演得不怎么好,给哥添麻烦了。”
郭得刚听见这是早有遇见的,因为他从外面一回来便在网上搜索了这一次郭麒灵的相声,现在这网络。
场子只要一完,便有人传,所以能第一时间搜到。
搜到后,好坏郭得刚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给的节目?”郭得刚还没有彻底到生气的地步,但是回想这相声的时候,的确是快了。
气的不是他表演的不好,而是心态。
他担心的就是这个。、
如果是其他徒弟有点小飘,他顶多说一两句,让他们自知就完了。
可郭麒灵是自己儿子,情况就完全不同。
在父亲眼中,儿子的一件小事,便能化为很大。
同时在媒体的眼中,他们也会这对郭得刚的儿子更加苛刻,到底郭得刚的徒弟和郭得刚的儿子是两个完全不同认知。
所以他当父亲的不严格,那么当儿子的以后定会遇到更多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