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瞎说?”
一时间两个人又开始了自顾自的聊天状态。
“哪天我把几个孩子都弄到闹大利亚去,找王大爷趟浪水啊,喝个茶呀,开开心心的,看看小猪下矮马。”
“行!”
“那天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郭得刚越说越高兴,扒拉一下两个袖子,“王大爷变成剑齿虎了!早上起来王大爷说我不趟浪水儿了,我给你变一个吧,变成剑齿虎了。”
于迁陡然惊讶一声,“王大爷变成剑齿虎了?”
“那赵大爷也行啊!”
“都行?”
“赵大爷变剑齿虎了,知道什么叫剑齿虎吗?剑齿虎的牙那么大个!”郭得刚双手一比划给出半米来长,“嘴里这边伸出一个来,这边再伸出一个来。眼睛里面还有,左右两边一处伸出一个。”
“还有牙?”
“鼻子里还有!满脸都是牙!”
老两位说的热闹,徒弟这边,齐云成和岳芸鹏两个人在舞台上直接给烧饼的马褂脱了,烧饼哭着脸没有一点阻拦。
这要是还能圆下去,他们就成神仙了。
可脱下来,郭得刚话语也还没完,“剑齿虎太厉害了!现在这个东西几乎是快灭绝了,我说老赵你怎么就变成剑齿虎了?
老赵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给你们解释一下吧。”
“说说吧。”
“说的那天我正好在海边趟浪水儿,趟浪水儿之后我想这个问题,这怎么办啊?因为您也知道我没怎么上过学,对生活方面我不理解。
但是事情我们有办法解决!”
实在听不下去,于迁望着搭档道:“你先等一会儿,我现在不管老王还是老赵变!满脸是牙变剑齿虎?纯属胡说八道!”
“这您不明白了吧?”
“多新鲜。”
“你问他去啊。”
“还问他们去?”
“他们知道啊!”
于迁一转身看向几个孩子的方向,也就是这么一看,扑通一声舞台上的烧饼、齐云成、岳芸鹏全部第一时间跪了下来。
烧饼则恭恭敬敬地托着马褂,实在解释不了了。
而这一幕让下面老少爷们笑的不行,看把几个孩子给弄的,快崩溃了。
“你们先等会儿。”
于迁看见他们也有点楞,赶紧过去都给叫起来,“刚才你们师父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烧饼点点头,“听见了。”
“老王、老赵什么的变剑齿虎啦!这事情你知道?”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于迁一指郭得刚,“这是他说的。”
“他说的也不可能。”
“怎么呢?”
“马褂我不要了。”
于迁:“他不要了!”
……
呱唧呱唧呱唧!
相声落底,观众们爆发出热闹的掌声,几个演员一同鞠躬下台。
这一次的扒马褂来说比较新,因为烧饼借了两位来演,为的是体现一下热闹。
毕竟再要是按照以前那么演,尤其说蛐蛐或者什么,观众们会觉得乏了。
今天这么一来,看得出来都很喜欢。
与此同时,主持人再报幕。
“接下来请您欣赏相声《结巴论》!表演者郭麒灵、阎鹤相!”
节目一报。
在后台的烧饼连忙过去帮师父把大褂给脱下来,他们还有一两个节目才继续上场,有的是时间休息。
只是郭得刚坐下来后,瞧见后台的小丫头说一声,“你怎么想着把她给叫上来一次。”
“这不见时间很充裕吗!能耽误一两分钟。”
“当时快吓我一跳,以后你又要丢什么东西!算了,过来白糖!”
听见声音,原本在后台被自己爸爸牵着走路的曦曦忽然松开手寻着郭爷爷的声音去了。
她很喜欢他,没别的,要什么给买什么呗。
尤其是吃的,所以很亲。
见小丫头慢慢悠悠的走过来,郭得刚一把给抱住了,“闺女多久才从那边回来?”
“还得几天!”
“正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吃年夜饭,图一个热闹。”
“没问题,那还让不让宋軼帮忙做菜?”
“你说呢。”
齐云成忍不住笑,看来师父一辈子都忘不了了,而这时候烧饼也屁颠屁颠过去了曦曦那里。
一过去曦曦似乎对他的头发非常感兴趣。
他的头型莫西干,莫西干就是两边剃光了,留下中间一道,跟鸡冠子一样。
所以她怎么可能没兴趣。
一时间烧饼就在哪逗。
逗着逗着。
郭得刚看着齐云成,说起正事。
“多久挂牌子?”
“元宵节前两天,到元宵节开业!马老祖说过也会来!”
郭得刚点点头,“你这一弄,架势越来越大,开业几天我用不着操心。
关键是之后,经营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我明白,一切心里有数,您说好几次了。”
“行,我不念了,免得你也烦,自己吃亏就知道。”
郭得刚还不是一直担心,感叹一声,“今年也是够忙的!你们收徒外加二十周年!到时候你们还可能去一趟国外,另外家谱也得修了。”
前面都还没有什么,最后一句齐云成勉强一笑。
德芸家谱三年一修。
走了红的,来了挂绿的,这些年的确离开了不少人。
所以干脆打趣一声,“我看到了修家谱的时候,您用铅笔写算了。”
“是啊!”烧饼在旁边也跟了一句,“到时候师父您要擦的时候也好擦。
擦不掉用口水。”
“没有你这么脏的,那还要不要了?”
郭得刚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可知道孩子们的心,都向着自己,幸亏德芸现在越来越好。
尤其云成现在都自己操办鼓曲社了,种种以往有过吗?没有,孩子现在比任何人都好。
连小岳都是如此,小岳来的时候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学不会,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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