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会儿。
齐云成拍拍搭档的胸脯,“别说他这个人,他家里人我也熟啊,我就问你郭麒灵,你知道他爸爸之前喜欢干什么的吗?”
“喜欢干什么?”
“玩啊!”
“就是玩?”
“对。”
齐云成肯定一声,声音放大不少,“老头太会活着了,天天听电台消磨时间!喂,是我吗?我老燕京啊,我儿子是说相声的栾芸萍,那个激情总在后半夜开始了吗?”
哈哈哈哈哈!
这个包袱屡试不爽,倒是栾芸萍抬手过去拍一下肩膀。
“你说那是于老师他爸爸,那不是我爸爸啊,你是不是说谁爸爸都这套?”
“你爸爸跟于老师他爸爸能比吗?你爸爸玩什么啊?”齐云成看着栾芸萍道,“你爸爸喜欢玩石头。”
“玩石头?”
栾芸萍百思不得其解,反问一句,“当子弹玩?弄一绷弓子绷人家玻璃?”
“我说绷玻璃了嘛?赌石了解吗?”齐云成指着自己搭档,再看向郭麒灵“他爸爸身上那块石头看见没有。”
郭麒灵点点头,“亲眼得见啊,他爸爸那绿石头,太绿了。”
齐云成:“有多绿?”
郭麒灵:“比他祖母还绿!”
“什么啊。”齐云成纠正一声,“比他绿祖母还祖母。”
“不能,比绿母哇还祖。”
“不对,比他祖母……绿,绿那么……祖母,他祖母特别绿,特别的绿。”
两个人各种纠缠话语。
休息室中的于迁冷不丁笑了起来,望着俩人的状态不断看好。
“包袱不错。”
“合窑性倒是。”郭得刚跟一句。
于迁:“对!”
这时候栾芸萍站在中间实在听不下去了,都拦一下,“二位,戏有点过了,就是一祖母绿犯得着说不上来吗?就是比祖母绿还绿。”
“对,就是这意思。”
齐云成高兴了,看一眼观众,“你们都没见过他爸爸买那石头,买的一鸭蛋石,翡翠原石知道吗?”
“这玩意可贵。”栾芸萍搭一声。
“这东西哪怕眼力好都有风险,得切开了才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到家就切,三万块钱啊。
一开开,好家伙,这个绿。”
栾芸萍高兴了,“大翡翠??”
“猕猴桃。”
“我去你的吧,你拿一猕猴桃切啊?”栾芸萍十分无语。
他无语,郭麒灵找到话语口了,“他就瞎编,看的都是假的,你爸爸在家吃水果呢,哪是什么赌石。
不过我那回确实看见他开石了。”
“哦,是吗?”栾芸萍身子一侧,把目光看向大林那边。
“石头一开开不大,就鸭蛋那么大的翡翠原石,咔嚓一刀下去……”
“满绿?”栾芸萍迫不及待的接话。
郭麒灵:“满黑!!”
栾芸萍:“黑?”
郭麒灵:“黑可是黑,水头好哇。”
栾芸萍:“黑曜石?”
郭麒灵:“松花蛋!”
俩不靠谱的,栾芸萍站在中间皱眉,“这猕猴桃,这松花蛋,二位干嘛呢?这是赌石吗?”
“有赌石啊,不过老头开出来什么都没有。”齐云成道。
“嗐,你别说失败的案例啊。”郭麒灵开始说明,手里指一方向,“潘家园镇园之宝,有这么一人多高的大石头,他爸爸为了这块石头把家里两套四合院都卖了。”
“两套四合院都卖了?”栾芸萍惊讶一声。
“是啊,又找人借了二百万,拢共二百一十万,把石头拿下了。”
猛然栾芸萍反应过来,“我们家那四合院就卖十万块钱啊?”
这里是一个小包袱,但属于不错的,休息室当中郭得刚、于迁挺喜欢。
“这不着急要钱嘛。”
“那也忒着急了。”
“把石头买下来,他爸爸高兴,得开啊。”
齐云成立刻插句话,“我也看见了,当天大石头往那潘家园广场一搁,人一听说,好家伙开石头,人山人海都围满了。”
“都想看看。”
“立刻请四个大小伙子,拿着大锯咔咔的锯,锯四个多小时,锯完之后咔的一下开了。”
“这回怎么样?”到这里栾芸萍异常的激动了。
“我说好哇。”
“怎么好?”
“什么都没有。”
“怎么还什么都没有啊?”
齐云成抹着眼泪,哭丧着,“当时把你爸爸难过的,家也没了,石头也没了,一个劲的哭。哭了三天三夜,眼看老头这身体就够呛。
人要是一没,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可不是。”
“不过到最后愣是好了,不难过了。”
“怎么呢?”
“我给他拿来一收音机。”
<b/> “收音机怎么好转的?”
“给人电台打电话啊。”
“打电话干什么。”
“喂?是我吗?我是老燕京啊,我儿子是说相声的栾芸萍,激情总在后半夜开始了嘛?”
“你说的这是我爸爸?”
“我说的于迁他爸爸。”
“我去你的吧!”
兜兜转转又回到当初的点,下面观众一边笑一边鼓掌。
三个人则鞠躬下台。
今天的作品明显有点人保活,但这么短时间的原创作品,已经非常可以了。
观众们也喜欢。
而瞧见他们仨离开的背影。
郭得刚禁不住感叹,“玩得还挺开心。”
“已经看得出来三个人在舞台上很成熟了,不管说什么东西,都是到位和有效果的。”
这句评价是于迁给的,他就擅长看孩子们的好。
不过他们夸,齐云成、栾芸萍、郭麒灵三个人来到侧幕可够呛。
太着急上来了。
临场改了一个小底,要不然也不会说这个激情总在后半夜,纯属偷了一个懒。
也不叫偷懒,急中生智改的,效果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