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也快。
接着岳芸鹏、孙悦的场子,齐云成和栾芸萍两个人上了倒二的场次。
这时候的时间已经十点多,比较晚。
按理来说越晚的话,情绪越容易疲劳了,因为前面都嗨过头了,但他们两个人上来下面还是禁不住的热闹。
齐云成、栾芸萍两个人的名字此起彼伏的出现在北展当中。
“谢谢各位。”
回应着下面一声声的叫喊,鞠躬后,齐云成开口感谢。
“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朋友们还这么激动,作为演员非常感动,那么现在由我们两个人给大伙儿表演一个。
不过上台来,得做一个自我介绍。”
栾芸萍跟旁边搭一下,“还用得着自我介绍吗?”
“这是咱们相声的规矩。”
“倒是。”
微微一侧身,齐云成指着自己搭档,“这个演员呢,大家可能有的熟悉,有的不了解。
来说一说吧,你叫什么玩意儿?”
栾芸萍嘴巴都开半截想说自己名字了,愣是被玩意儿两个字打回去,眉头一皱,“什么叫玩意儿啊?”
“什么东西。”
“那叫什么名字。”
“哦,你叫什么名字啊。”齐云成看着他字正腔圆地问。
一问,栾芸萍笑呵呵地望着观众们,“我叫栾芸萍。”
“再说一遍。”
“栾芸萍。”
“再说一遍。”
“栾芸萍。”
“再说一遍。”
“栾芸萍。”
“再说一遍。”
“你磁带卡住了是吗?”
栾芸萍陡然气急败坏地回怼一句,下面笑声不少。
齐云成回正身子也看向观众,“这位叫栾yin萍,这个yin字是三点水那个yin,很可惜解放初期就不让干了。”
哈哈哈哈哈!
德芸社是一个很文明的社团,观众们已然了解。
可这把栾芸萍气得够呛,“云,云彩的云。”
“云?怪我,我没听清楚。栾yin云这个人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栾芸萍给挡一下,“我这名字里边没有yin,我叫栾芸萍。”
“相声说的不错。家里边没有干这个的,他父亲是个老工人,一辈子没干过别的工作,就在工厂里边做工。
但是退这些年可享受福利了,存了不少钱。”
“没错。”
“他爸爸最大的爱好就是数钱,每天把钱折腾出来,咔咔一阵数。”
两个人正表演着,忽然侧幕有了动静。
岳芸鹏穿着白色褂子、黑色裤子走出来,来到舞台边。
齐云成、栾芸萍、观众都不知道他要干嘛,直到从裤兜里掏出一沓钱开始数。
下面的欢笑声起来了。
齐云成接一句,“他爸爸就爱数钱。”
“走!!”他们高兴,栾芸萍怎么可能高兴立即喊一声,随后吐槽,“我爸爸怎么比我还年轻呢?下去下去!”
数完了钱,岳芸鹏贱兮兮的露出一个笑容后鞠躬下台了。
栾芸萍表情难看,“我爸爸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说实在的啊。”齐云成指着下去的岳芸鹏,“这个人确实是他爸爸。”
“像话吗?”
“你爸爸爱数钱,这不假吧?”
“不假。”栾芸萍回答一声。
“六十岁退休,你爸爸闲不住,想忙活忙活多挣俩钱。”
“对啊。”
“一般业余的时候干嘛呢?给人送水,这个工作也没人笑话,很常见的工作。
有时候还穿一个羽绒服。”
话语又说到一半,剧场来了动静,栾芸萍不由得往后看。
发现后面穿着短袖的烧饼扛着一个水桶,从左边走到右边,模样可高兴了。
栾芸萍立刻过去撵他几下,烧饼笑着赶紧加快步子到下场门去,就各种的皮。
慢慢走回来,栾芸萍咒骂着,“我爸爸没穿羽绒服,现在还热,没热死他。”
齐云成鼻头一皱,“不孝啊。”
“他就不是我爸爸。”
“我还没看仔细呢,他怎么就下去了。”
“他不得不下去,要不然我就一脚踹下去了。”栾芸萍开口道。
这时候齐云成也纳闷,“今天怎么了,我说什么怎么就有配合的?说实在的啊,他爸爸确实是送水工。”
栾芸萍已然安心不了了,左右打看,想看看还有没有人出来露面。
齐云成也看了一下,“没有了吧。”
“没有了。”
“退休的时候干点工作挣钱,另外自己还自学呢。”
“学点什么?”
“学点语言,跟你父亲交流起来特别的费事,打招呼都这样。
哦哈哟过撒一马死……
他这样说话,由此可见你爸爸是岛国人。”
“你爸爸才是岛国人,太埋汰人了你。”栾芸萍不客气了。
他不客气,齐云成也不客气看过去对骂,“你爸爸是岛国人!!”
“你爸爸才是岛国人!”
“你爸爸是岛国人!”
骂着骂着后面烧饼和小四跟猴一样的窜了出来,脑袋上都戴着一个岛国的黄色军帽。
两个人在后面玩得可开心了,各种乱跳。
齐云成和栾芸萍转过身看着他们,随即丢一把扇子把他们哄开了。
前者缓缓开口。
“这都不像话,栾芸萍爸爸跟他爷爷一块儿来了。”
“去你的,这还找便宜是吗?”栾芸萍推一下搭档,再双手叉腰环视着整个舞台,气得不行。
“不是,你们后台到底站多少人这是?我伺候不过来了。”
“其实这都不重要,栾芸萍爸爸真正的工作是说相声的。”
祸从口出。
一开口,就连大圆脑袋的侯爷穿着大褂都跟着凑热闹来了,观众们看得很开心。
这一个节目欢乐的,快改群口了。
栾芸萍都没法了,他的没法是真的没法,因为倒二要撑住场子,缓一下时间,导致此刻他们的时间多一点,所以才弄这么多捣乱的。
然后指着出来的侯爷,“瞧我爸爸还是世家,如果有这门户,那我倒是不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