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滚滚冒出,下面坐着的几千位笑得不行,仿佛于老师这个事情不像是假的。
齐云成自己也乐,“反正那场演出过后,我就经常看大爷不对劲,我挺关心的,告诉他缓缓,缓缓就没事了。”
“缓得下来吗那个?搋子多长啊,受得了吗那么大岁数?”
陡然又一阵笑声出来,台上台下别提多开心,在舞台上如鱼得水说的便是这种状态,已经不是表演那么简单,就是很轻松的聊天说段子。
笑声过后,齐云成再开口,“也不知道您各位下次哪去听我师父和大爷的相声,您多注意,看他紧张不紧张就行了。”
“应该不会紧张,大爷老演员了。”
“那是,能忍得住演得若无其事一样。”齐云成随便补一句话,然后瞧着搭档道,“说完于大爷,我们来说说栾芸萍。”
“好嘛,又到我了。”栾芸萍无奈地摇摇头。
“栾芸萍各位太了解了,别看不认识道,但家里有钱。我们还租房住的时候,他家里就大别墅了。”
说都说了,栾芸萍在旁边怎么也得配合答应,“对。”
他答应,齐云成敞开了说,“他们家铺地暖,咱们一般人家里还得点煤球炉子。咱们家扫地拿笤帚,他们家已经用扫地机器人了。
这个都知道吧。”
“大家都了解,充电扫地,撞着墙还懂回来的那个圆形机器人。”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个条件就注定了人家的好。再说家里养动物养狗,人家养和我们家养能不一样吗?”
栾芸萍搭一句话,“不一样吗?”
齐云成双臂打开,丈量一下狗的大小,“人家养的狗金毛,这大狗,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而我们家那狗,中华田园犬,十块钱四十二个。”
“好家伙。”栾芸萍扶着桌子惊讶,“卖狗的还要点钱不要了?”
“咱能跟人家比吗?刮风下雨我还得出去遛狗去,我头里走,后面四十来狗跟着我。人家那狗能一样吗?直接在屋里拉。”
“屋里拉?”
“大金毛,一看外面下雨了,客厅里面拉,噗嗤一下。”
齐云成步子开始挪动,从左到右比划大小,栾芸萍一看三四米的范围,嘴角咧开,“这屎比狗大啊。”
“拉完狗走了,电动扫地机器人过来了,推着屎,推着推着撞到墙还回来。”
“哎哟呵。”
场面一想,别提多恶心,栾芸萍五官快拧到一块儿了,观众也差不多,这都多匀乎。
“后来你们家请来一瓦工匠重新装修房子,瓦工匠一来就哭了,从业五十年,没想到遇到大师了,抹得这个平啊。”
栾芸萍接着话,“碰到高手了这是。”
“关键你们家还有地暖。”
“还往上烘着?”
“街坊路过都楞了。”齐云成左看看右看看,再拿鼻子起嗅了两下,好奇道,“这家炖屎呢?”
“没听说过,谁家炖这玩意。”
一说一乐,偌大的场馆顿时又有不少笑声传出来。
今天的相声,越说越有画面感,而相声就得如此,要的就是身临其境。
虽然有点恶心。
“看见了嘛各位,比得了人家吗?”齐云成看着观众,指着栾芸萍认认真真道。
栾芸萍无语,“那是比不了。”
“人家还有爱好,打台球,非常绅士的运动。”
“我倒喜欢这个。”
“一进去台球馆,打台球的都站起来了。”齐云成看着一方,好像看见进来的栾芸萍一般,然后抬起手鼓掌喊道:“欢迎,高人来喽~~还有外号。”
“我叫?”
“喔,台球界的杜蕾撕来喽~~”
“什么话呀。”
栾芸萍在旁边都听不下去,一下拦着还在鼓掌欢迎的齐云成,齐云成看着他疑惑,“怎么了?”
“那叫台球界的戴维撕。”
“我说的是?”
“杜蕾撕。”
“这俩有什么区别?”
“一个进得去球,一个进不去球。”
“哦,到底你是结过婚的人,懂得多,以后开个讲座。”
“这有什么可讲的。”
这玩意懂得都懂,齐云成却全然装着不懂,继续鼓掌欢迎,“喔,台球界的……”
迟疑了一下,齐云成看向栾芸萍,栾芸萍立刻告诉一声,“戴维撕。”
齐云成瞬间明白,回头来看着观众道:“台球界的戴维撕带着杜蕾撕来喽~”
“没带着。”栾芸萍瞬间破防,伸出手扒拉。
齐云成继续转脑袋看过去搭档,明白后,又继续喊,“没带着杜蕾撕~”
“没带着就别说了。”
“他不让说嘿~”
“说什么啊。”
“哦哦哦,买去了买去了。”
“哪就买去了?”
“他没买。”
“别说了你。”
“不让说,你到底有钱买没钱买?”齐云成反而认真地质疑一句。
“行啦。”
一句一扒拉,栾芸萍都累了,皱眉吐槽,“要不你还是跟包养你的人走吧,跟你说相声太累了。”
这绝对是台词里面没有的,观众们感受到了栾芸萍的无奈,一位位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而他加词,齐云成有的是办法,“算了,跳过这个话题好吗?”
“早该跳过了。”
“但是我又不知道说哪了,咱们重头来倒倒。”
“行吧。”
立刻,齐云成又开始伸出手鼓掌,发出欢迎的喊声,“喔,台球界的杜蕾撕来喽~”
“你到底有完没完。”平时一脸严肃的栾芸萍终于在这里绷不住笑起来,搭档跟这玩来了,他都绷不住,场馆几千观众哪还行,笑得前仰后合。
哗哗的乐呵声。
看他们两个人说相声,随随便便听,随随便便乐,一点都不费力。
唯一费力气的就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