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拿出来的白色安全帽戴在了栾芸萍脑袋上,齐云成又吐槽,“还是领导层。”
“那当然,咱们这地位。”于迁看着栾芸萍戴上,还亲切的给他把下面的带系上。
系好提拉上包转身就要走。
齐云成不干了,一把拽住胳膊,“您别走啊。”
“怎么了?”
齐云成慢慢递过去一把扇子,“您看我这,他那又是安全帽,怎么弄。”
“哦哦哦,这个是差点,你拿这个。”
再次把包放地上,于迁从里面掏出来一根黄色的棒球棍。
看见它齐云成乐了,于迁乐了,观众乐了,惟独系着安全帽宛如领导的栾芸萍快哭了。
“太好了,大爷还是您爱我。”
“走了啊。”
“慢走。”
大爷下去,齐云成一转身拿起桌子上的白手帕擦了擦棒球棒,“我擦擦上面的屎,估计大爷上厕所刚用完。”
“我去你的。”
还没走到侧幕,于迁听见话,和观众们一起笑得不行,立刻反驳一句。
反驳完,开心地下去了。
瞧得出来今儿玩得很嗨。
“来吧,栾芸萍,今天咱们一决雌雄!!”
“大爷,不带您这样的。拿一个棒球棒,上面还附魔。”
附魔二字自然是刚才搭档说的屎。
齐云成此刻美上天,双手拿着棒球棒挥动,“快来,我都等不了了。”
“你小心点,别把屎摔下去。”栾芸萍搭一句。
“哟,你还担心他们呢,今天你是屎到临头了。”
“好嘛,成语用到这了。”
两个人在舞台上的表现,没有一个不被逗乐,场面和道具都是一百分。
栾芸萍看着他手里的棒子,不断往后退,“今天咱们俩非得有一个封箱了不可。”
“怎么着?不让用啊?”
“废话,我要没了谁给你们发工资,干脆咱们都别用。”
“这弄的怪无趣。”
齐云成脸上无比遗憾,眼看就差一下,结果对方怂了。又赶紧甩了甩棒球棒,这一甩所有人都想到了老老年段子的那个打屎棒。
栾芸萍赶紧打住,“行啦,别现眼了,这色不好看。”
放下棒子,齐云成开口,“我就爱跟你一块儿唱坠子,跟别人说我都下不去手。”
“非得让我死这。”
“现在你来个好过门,咱接着唱,大伙儿都等着。”
“没问题啊。”
彻底翻篇,栾芸萍拿着两把扇子坐下来拉弦,“曾曾楞曾楞曾楞曾曾啊~~”
“两军阵前打了一仗啊~~”
“楞曾曾啊~~”
“人似猛虎马赛蛟龙~~”
“楞曾曾啊~~”
“这位将官,忙向这个怀中一伸手~”整个最厉害的节骨眼到了,齐云成用手托起桌子上预备好的白手帕,“他把法宝托在了空~~”
“楞曾曾啊~~”
“说你看法宝哎~~”
“啊~~曾……”
噗!!
刚要开口拉弦,齐云成一个猛扑,白手帕准确无误砸搭档脸上,一砸面粉漫天飞扬。
让栾芸萍狼狈得够呛,赶紧起来倒腾,甚至嘴里都有。
而再看齐云成,早已经灰溜溜的跑了,跟狗撵了一样不知道多快。
栾芸萍不可能再待,紧追着搭档跑下去,留下了一个空掉的舞台。
舞台空掉,观众们热闹声没有空。
刚才砸的时候,掌声、笑声就没有停过。
“好!!再来一个!!”
“哈哈哈!这跑的,速度别提多快。”
“碰到这搭档,栾芸萍也是倒了霉。”
“今天的东西可太多了,再来一个!!”
……
下面一直喊,一直闹,掌声声声不断。
而这种情况的结果只有一个。
返场!
不大一会儿,齐云成笑呵呵地重新登台露面,他登台露面,栾芸萍没有登台,那模样怎么可能不弄弄。
“来着了吧。”齐云成站在话筒后道。
万人体育馆观众们异口同声:“来着了!!”
“接下来还有来着的呢,因为栾队忙,咱们请大爷先上来玩一段。”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欢迎声中,于迁同样面带笑容登台,如此开心的场子,不是小剧场,反而是大剧场,可见爷们拿捏到什么程度。
要知道一万八千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就是玩到一块儿去了。
这便是天赋。
等到大爷过来捧哏位置,齐云成把棒球棒和舞台简单收拾收拾,“于老师也是刚来不久,被我拽着上台,咱们返场来一段。”
“好哇,咱们说一段。”于迁没有穿大褂,但精神头依旧在。
“现在这么热闹,好好说是不行了,最好是来一个唱。”
观众:“学猫叫!!学猫叫!!!”
逗哏刚说完,下面有组织有纪律地喊。
可见学猫叫和于迁绑定的多么合适。
“学猫叫就别唱了吧,这么大的场子,我唱不合适。”于迁不可能重复经典,相声演员再不要脸也不能一直唱。
齐云成点点头,帮忙说一句话,“对,大爷骚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笑声洋溢出来。
“什么叫骚不起来了?”于迁在旁边一个劲望着爷们纳闷。
齐云成只好换一个词,“不能骚了行吧?”
“一直也没骚过。”
“咱们这样……”齐云成开始出一个主意,“我琢磨唱一段有关鸡的节目。”
“爷们,咱们尺度是不是大了点?”于迁表情一变,赶紧拦着,生怕他犯了错误。
“您想哪去了。”
“怎么?我想的不对吗?不是大爷来玩那个吗?”
他一说,全场就那么乐呵,别说观众,连他也有点绷不住,本来就是带着玩的心情。
“不是!”
“哦,那还好。”
“有关ji女的段子。”
“那不就是嘛?”于迁无语,“跟这绕呢。”
齐云成站在旁边都懒得跟大爷说,只同观众解释,“有一个名字叫做独占花魁,这是一个传统的故事。像什么评书、单口相声、大鼓、太平歌词,京剧、评剧、梆子都唱过。
没有拿不上来台的。
当然要是像大爷想的画面那样,就太下流了。”
于迁:“我想的哪样啊。”
齐云成:“花魁不是说名字,这个人称为花魁,是当时宋朝的一个名妓,自己的名字叫瑶琴。瑶琴姑娘在那个行业里边算是出类拔萃的一种人物。
跟于大爷一样。”
“你怎么老爱跟我这比划?”
一说一乐,于迁知道自己算是倒了霉过来赶场子。
齐云成态度非常诚恳,“说您敬业。”
“敬业也没有那么形容的,你好好说。”
“这时候有一个卖油的小子看上他了,卖油郎嘛,叫做秦重。秦重喜欢她,后来通过交往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