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三文:“………………你要是想死你就直说。”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嘛三舅!我想拜谁为师您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您不教我相声,我哪点本事不都是偷摸跟石先生学的嘛。”
“这事儿都不用您多说,只要您不反对,回头比赛完了我去石先生家一报道,敬杯茶这事儿就轻轻松松完成了。”陈欢语赶紧笑着解释道。
“行,那你们爷俩的事儿你们就自己说去吧。”候三文点了点头道,自家孩子拜搭档为师这事,本来就是相声行当里经常的事儿,候三文自然是不会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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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一顿饭吃完,最让陈欢语高兴的不止是填饱了五脏庙,最最关键的还是终于获得的候三文的点头同意。
于是第二天一早,陈欢语便去找空政说唱团的领导,提交了央妈相声小品大赛预选赛的参赛申请。
而结果也正和陈欢语想的一样,因为空政本身说唱团的相声演员就没有几个正经的,领导几乎没怎么犹豫便直接同意了陈欢语的请求。
并且还通过关系,直接将常元作为临时工,也借调到了空政和陈欢语做捧哏。
一星期之后的空政排练室内,一切手续都办好,拿到预选赛参赛权的陈欢语和常元却还是有些高兴不起来,毕竟两人大学四年同吃同睡,还是学校相声社的正副社长,配合这方面虽然是没啥问题。
但是预选赛究竟要说什么相声,却是让两人之间没少吵吵。
陈欢语因为有着后世的无数相声熏陶自不必说,永远是爱把搞笑放在第一要素上的。
而常元是什么人?常家常宝桦的孙子,从小到大就是在哪个环境下长大的,更不用提1988年还是小孩儿的时候就已经跟自己的爷爷上过春晚了。
毫无疑问对比陈欢语,他更加清楚“主流媒体”上的相声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也更明白什么样的相声是组委会和评委想看到的。
“真的陈欢语你就听我的吧,这个相声真的不可以,它光搞笑没有任何意义,组委会和评委要看的是你作品里边的正确价值观,讽刺、歌颂甚至可以说煽情,怎么着你也应该占一样吧?”
常元冲着一旁的陈欢语苦口婆心道。
“我觉得还是先搞笑吧,相声是喜剧,要是相声都不搞笑那就真的太搞笑了,至于你说的讽刺、歌颂、煽情我知道评委喜欢看,但是这东西真是我的知识盲点,我反正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可以加进去…………”
“元你当然可以加了,但是你可别牺牲我的包袱啊,改了不好笑的相声我可不说。”陈欢语百无聊赖的玩着矿泉水瓶子道。
常元翻了一个白眼无语道:“那你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么…………唉行吧行吧,反正也不过就是预选赛,尚且还算有一点试错的机会,既然你坚持,那就先按你的想法演。”
“行,那这活儿咱们就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