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你我二人是受轧钢厂领导正式委托,领导给咱们的任务就一个,就是帮秦淮茹找儿子,别的,还有什么考虑的,真要算起来,就算坑人,也是秦淮茹坑儿子,跟咱俩有什么关系。”
一路无话,来到西区展览街道派出所。
额,老莫餐厅听着很是高大上,其实不过是京城展览馆的一小部分,真正豪横的是京城展览馆,五十年代,政府为建展览馆,花费2400万人民币,算是当年的天字号工程了。
天下公安是一家,哪怕相互不认识的,也都认识一身警服,何况两地相距不远。
老张带着小刘、小江一路直通所长办公室,也没人阻拦,小江这才明白,这时代的派出所内部,竟然不设防。
“老王,跟你打听个事,昨儿有没有关过俩去老莫的小学生?”张山一进门,也不含糊,开门见山。
“嘿,这不老张,坐坐,正寻思把这俩崽子给你送过去呢,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行了,行了,正好带走,”屋里一个四十出头的光头警察一脸酒气,不耐烦地回答。
直到江大军领着棒梗跟杨海军走出派出所大门,他才对张山道:“老张,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你不觉得西区的警察办事太爽快了吗?”
“嘿嘿,那是我面子大,别看老张我官不大,但,人头广啊,京城内四区,就没有我不熟的地跟人。”
“您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您是所长,人家也是所长,您过来一趟,人家最多以礼相待,凭什么捧着您啊,”江大军挖苦道。
张山也是苦笑,“你啊,早晚毁在这张嘴上,看破不说破,知道吗?在我们这一行里,通常这么爽快放人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俩货,是烫手山芋,放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好咱们这几个冤大头过来了,这不就推过来了嘛。”
小刘一听这话也愣住了,上前给俩人一人一脚,骂道:“你们俩到底干什么了?”
俩人还在这撑硬汉呢,老张来了一句:“先说的那个人回家,后说的那个人当成主犯,留下学习。”
“我说”“我说”,原本的好兄弟,瞬间变成了生死仇人。
“大军哥,你可要帮帮我,我不想进去坐牢,”棒梗哭道,眼泪瞬间破防。
“警察叔叔,我举报这不公平,贾梗有熟人。”
杨海军开口申诉,被小刘打了一个大耳帖子,“滚蛋,你都当小偷了,还跟我讲公平,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公平了,人家辛辛苦苦赚的钱,就被你轻飘飘地顺走了,这公平吗?还跟我讲公平,你也配?”
棒梗见状,赶紧说道:“我们俩不是去老莫吃饭吗?门岗不放我俩进去,说我俩没票不能进入,我们就在门口看,究竟什么样的票才能进去。”
杨海军被打后,也老实了,竟然学会抢话了,“见到门票后,棒梗跟我商议,说周围很多人都是来老莫吃饭的,咱俩在附近转一圈,肯定有收获,而且难得这一片没有多少佛爷,我们俩就动手了。”
张山摇了摇头,看了眼江大军,然后说道:“你们知道这里佛爷少,就不知道先查查这里为什么佛爷少吗?什么都不懂,也敢出来闯红灯,偷的东西呢?”
“在派出所里,听说昨儿夜里,就被失主找回去了。”
“幸好这样,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们了,张哥,您看,一事不两罚,要不,就把他俩放了吧,”小江接到信号,建议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样,咱们把他俩交给学校处理吧,本来教育学生,就是学校与老师的事,咱们管起来,是出力不讨好,自讨苦吃,就这样吧。”
看着因为终于可以回家,而兴高采烈的二人,江大军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无知无畏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