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答应我一比一兑换!”李皮手抓的很紧。
“我不但答应你一比一兑换,”涂自强喷出一根烟柱,“我还答应你前一千张都一比一兑换,当然,得是今年之内。到了明年,就至少得1500刀换一张啦!”
“一千张太少,你说过的,盘子越大越安全。”李皮咽了口吐沫,“至少前一万张要一比一!”
“李皮,李是真的皮!”涂自强嘴里喷着烟,手重重的晃着。
“做人别太贪,”李皮奸笑着,“我们才十吨,你们可是铺了一百吨!”
涂自强咧着嘴笑了,不置可否。
256、揣摩
李皮这种老蓝帽子哪有真话?
涂自强要是信了那就掉坑里了。
至少在单极之前,对大毛们不会有太大的吸引力。
毕竟互助社现在能提供的唯一有诱惑力的服务,其实就是个保险。
如果能拉上阿妹嘛那就不一样了。
现在是五月份,到这一年结束还有七个月,估计李皮不会真的投入真金白银。
不过有这么一个逻辑自洽动机合理盘子,要说没诱惑是不可能的。
何况还能跟大人物上一艘船,这老蓝帽子没有打算是不可能的。
其实如果涂自强能给李皮一点拉投资的提成,这老小子会更卖力。
涂自强不会给,虽然刀币还要不到一年就要跟黄金脱钩了,之后就是黄金持续三四年的暴涨。
但那种的涨幅会让他们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好嘛,你1100刀收的,每年给我20%增幅,然后国际黄金市场一年内涨了400%?
别跟人家逗机灵说什么契约精神,强者的世界只看实力,契约就是废纸。
何况打交道的还是几百年来就以不讲信用闻名于世的大毛们?
你黄金涨400%没关系呀,我骡卷的价值也往上涨呗,咱到500%!
还别嫌贵,就这还不管够换
你得提供让咱们满意的附加服务!
这些想法现在还有点不切合实际的样子,可等互助社联系上生鱼片国和阿妹国你再看。
就一个买主那肯定炒不起来价格,必得有人抢才行。
事实上,刀币和黄金脱钩之后,与其说是黄金在升值,还不如说是刀币在贬值。
只不过刀币作为结算货币模糊了价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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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有老鼠屎背景的都分拣出来放一边。”涂自强揉捏着太阳穴,“这些人王组长更了解情况,回头汇总之后给他送去由他批复,咱们不要插手”
“明白了,哥”马午眯缝着小眼睛点头哈腰的笑着。
“这事儿你们仨负责,不要扩散。”涂自强捋捋头发站起身,看着刘洋、马午、李望哥仨说道。
“懂,哥,我们懂”马午希冀的看着涂自强,“给别人儿我们也不放心。”
“嗯,后面”涂自强绕过办公桌沉吟道。
“等王组长批了我再取回来,”马午卡巴着小眼睛,“就不让别人插手了,他们不了解情况。”
“唔”涂自强满意的点点头,拍拍马午的肩膀走了。
“曹”大脑袋李望撇着嘴骂了一句,“德行!老马,要我说你就多余!咱爷们犯得上不犯得上?”
“老李,咱们可都是托洋子的光,你可不能不领情!”马午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闷头干活的刘洋,“要不,年底咱们都得下乡去”
“曹,下乡就下乡,你看他那丫操行!比我爹还爷台!呸,姥姥!”李望唠唠叨叨的发着牢骚,手里却不停。
“咱们爷们不跟他一般见识”马午摇摇手,李望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诶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刘洋一胡噜档案袋,“有能耐你别来呀!我求你来的?”
“诶,洋子,你这话可就不对啦”李望撸着袖子就要理论。
“都别吵啦”马午左右团团作揖,“咱把差事干好了是正经!组里面可满坑满谷的大院子弟,不只咱们仨!”
“稀罕?”李望撇着大嘴一脸不屑。
“你不稀罕我稀罕”马午一边作揖一边苦笑,“你爹能给你安排我爹可没那能耐,我就指着这活儿留豆汁儿呢!怎么样,不看别人您就看我?成不?”
“哼”李望一翻眼皮,阴阳怪气的一哼,有了台阶下也就不反酸了。
他就是矫情爱装蛋,又不傻。
“洋子?”马午弓着腰一对小眯眯眼卡巴着看着刘洋。
刘洋闷闷的哼了一声,也只好作罢。
“洋子,我们哥俩儿都感激你把我们带进门”马午搥搥刘洋,小声说道,“李望就那操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对不?心里也感激着你呢!”
李望哼了一声,拿眼睛夹了下刘洋没说话。
这态度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服软了。
“从小到大我好不容易抖一回,你瞅他那损种样”刘洋撇着嘴一肚子委屈的样子。
“好啦好啦,念你情还不行?别娘娘们们儿的”李望不耐烦的一挥手。
“不是念不念情儿的事儿……”刘洋梗着脖子还要解释。
“都发小儿,谁不知道谁呀。咱们兄弟不用这样,对不?”马午拉了刘洋一把。
一会李望那酸猴子又要急眼了。
“哦”刘洋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们说,组长这是什么意思?”马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这还不知道?他跟老鼠屎不是一路的呗,不想担这责任也不想赚这个人情呗”李望大手一挥很是门清的说道,“老鼠屎明显是大老王那边的,对吧,莫不如人情让他做了,还不担责任!”
“还得说你老李高啊这点破事儿被你咂摸的都没味儿啦!那是张嘴就来!”马午叽咕着眼睛伸着大拇哥,,“老李,那你说咱们?”
“废他妈话,你瞎呀!”李望一瞪眼珠子,“你没看姓王的平时一个屁都没有?哪条腿粗这不明摆着呢?我跟你讲呀,这也就是涂自强会做人,反正也扛不住老鼠屎们,就顺水推舟的给大老王留点面儿!”
“就不能是王组长不愿意处理这些杂事?”马午咽了口吐沫,“你不是不知道人家正职是什么吧?”
“切”李望撇撇嘴,一副懒得辩解的样子。
“洋子?”马午又把目光投向刘洋。
“人王组长知道你是谁?”刘洋闷闷的说道,“再说,有权力谁愿意撒手?没工夫处理还没工夫听汇报?你看组长什么时候跟大老王汇报啦?”
“老马,你都不如洋子!”李望一脸鄙夷,大圆脑袋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点着。
“我是想说……”马午满脸通红。
“想都不要想呀,墙头草永远没有好下场”李望肥手一挥,“咱这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么雅致……”
马午一脸受教的听着李望吐沫横飞的背文章。
“想那么多干啥?”刘洋闷闷的说道,“事儿办好了,涂组长高兴,事儿办岔了,王组长也恨不到咱们几个小萨拉米身上。”
“对喽!”李望伸出肥手重重的拍了刘洋一下,“老马,要不说工作锻炼人呢,你看,洋子这长进多大?你以后得多学着点!”
“诶诶”马午腰弓的像只虾米。
“干活干活!发工资请你们吃鸭子,谁也别跟我抢!”李望一边撸着袖子一边念叨,眼神微不可查的扫了刘洋一眼。
工作倒是不难,组长没有特殊要求卡谁的话,审核的工作就是走个过场。
哥仨拿过表格扫一眼,不是老鼠屎的直接盖章,是老鼠屎或者拿不太准的放在另一堆。
就这样,一小天也就弄完了一万多份,后面还有七万多快九万份呢。
“我说,这样不是个事儿呀”李望揉着哆哆嗦嗦的手脖子,“还那么多呢,这样下去,咱哥仨得扔这!”
“涂组长说过,就咱们仨干,不让扩散”马午犹豫道。
“今儿初九啦,下个月二十七开学。”李望摩挲着下巴,“就算咱们一直保持今天这速度,也至少还得一个礼拜能整完。那样的话就十六啦信在道上还得走一周到两周,咱得按最慢的算,那到学生手里下个月初三初四那样学生再办办手续,再折腾过来,嘶……他妈的一点富裕都没给打呀!”
“老李你的意思是?”马午卡巴着小眼睛。
“咱们刚才可是玩命干的,连口水都没喝,都在这咣当十来小时啦,饭都没吃啊”李望咧着嘴,“你说组长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洋子?”马午扭头看着刘洋。
“管那么多干什么,让咣当咱就咣当着呗……”刘洋还在那闷头盖章。
“不对,他绝不会想累死咱们吧?”李望眉毛跳动着。
“那肯定不会”马午摇摇头,“对不,洋子?”
“唔”刘洋还在那闷头干着。
“曹,都被你俩傻子带二虎啦”李望一扔公章,“走,撒泡尿下班啦!”
“啊?”马午还是没理解。
“这还不懂?”李望瞪着大眼睛,“组长为什么就让咱们仨干?啊?”
“拖时间?”马午一脸难以理解。
“对呗!就是拖时间!”李望一拍巴掌,“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现在肯定是想拖时间!咱就卡着点,让学生们出一点毛病就来不及刚刚好!”
刘洋攥着公章的手也停住了。
“走,东来顺吃火锅去!今儿我请客,一人限吃一份!肉不够啤酒凑!”李望一拍刘洋的肩膀,“我爹给我十块钱,它在兜里老往外跳,我都快捂不住啦!”
“这怎么好意思,上次洋子请的,上上次你请的,轮也该轮到我啦”马午流着口水搓着手。
“轮个鸡毛轮,装什么蛋!赶紧的!”李望伸了个懒腰,一边捶着后背一边往外走,“等你发工资滴,吃死你丫的!”
【谁都有几个嘴损心热的损友,当然,更多的是嘴损心也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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