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撕破脸皮有意义?
咱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你马家是可以影响分区,但是我儿子可是在地方工作。
想要处理我儿子,要么红肠,要么吉春!
你是指望我黄尚生大义灭亲,还是指望朱九成铁面无私?
你能奈我何?!嗯?!
东北,还是在我们手里的!
当然,分区要除外。
你往我碗里吐口吐沫想恶心、恶心我,奈何我根本不嫌脏!
黄尚生心头电转,表面却不动声色。
满是老年斑的大手轻轻的推了推桌子上的卷宗,又自然的拉开抽屉,从铁皮烟筒中抽出两根烟,自己叼上一根,另一根扔给了面前的龚维则。
“我相信分区是严谨的,无风不起浪。当然,这里面可能有些疏忽和误会……”黄尚生诚恳的说道,一双大手摸着衣兜找火柴。
刺啦~~
龚维则划着火柴,探身帮黄尚生点烟。
“唔……”黄尚生护着火柴点燃了香烟,轻轻的拍了拍龚维则的手,又很随意的让了让。
龚维则就着火柴点着了自己的烟,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老人。
嘶,呋~~
黄尚生深吸一口烟,惬意的吐出一根长长的灰色烟柱。
“黄德彪和分区的人根本没什么交集,哪可能有仇人?”老头靠着椅背,下巴微微的含着,老迈的眼睛精光四射,“不要说仇人,我黄尚生在分区倒是有很多朋友!”
“主任,我不是说分区有人故意诬陷。”
龚维则翘着二郎腿夹着烟,微微探身。
“魔都女知青什么样你我不说,但心里都明白咋回事!”
黄尚生蹙着眉头,玩味的笑着。
“用得着强迫?”龚维则扬扬下巴,一脸的不相信。
“这个……”黄尚生组织着语言。
他这么大岁数一个老头子,在背后说三道四的编排人家魔都小姑娘,不合适。
“不能那帮小姑娘说啥,他们就信啥吧?没有自己的判断?”龚维则微微低着头,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黄尚生,一字一顿的强调道,“案子,不是这么办的!”
黄尚生夹着香烟,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本以为眼前这个打着深深涂自强烙印的男人即便不是敌人也肯定不是朋友。
可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明显的是在替自己设谋。
他是假定自己对儿子的案子没太大的干涉能力,在给自己儿子找后路。
强迫和自愿,那罪过可差太多了!
他这么想也没毛病。
毕竟儿子的事儿在自己不知不觉中捅了出来,肯定说明了自己的掌控力有问题。
他的位置,可能对形势的了解还很片面,不了解全局的大势。
这小子莫非也是个追名逐利之徒?
黄尚生想着。
“那个戴伟刚怎么处置咱们管不着,他是军人,正该分区管。”龚维则见黄尚生没反对,继续说道,“可就他们这个敷衍了事的态度,黄德彪绝对不能交给他们!”
“唔~”黄尚生轻轻点点头。
“不但黄德彪不能交给他们,”龚维则探着身,意味深长的说道,“那些受害女知青咱们也得要过来……”
“理儿是这个理儿~”黄尚生考量心起,探究的看着龚维则,“这案子呢发生地是红肠,按理说应该咱们红肠管!而黄德彪又是地方上的人,正该你们纠察口管……”
“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这样!”龚维则信心满满。
“可是我得避嫌……”黄尚生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