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生活作风！”齐凤鸣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人家不赌不嫖坐怀不乱的，哪像你！”</p>
“都几十年前的事儿啦，哥你老挂在嘴上。”高南安老脸泛红，“再说，我什么时候嫖过啦？你不能凭空污人清白！”</p>
“像，是说路线！”齐凤鸣收敛起笑容，严肃的问道，“他搞得那个互助社你研究过了吧？是不是跟你的想法很像？嗯？还有他在大学招生小组做的那些事儿，不就是干了你想干还没来得及干的事儿？”</p>
高南安眼珠转了转，深吸了一口气。</p>
“要不是你没去过东北，我都以为……”齐凤鸣不厚道的笑了，“都以为他是你失散的儿子……跟你肚子里的蛔虫似的！”</p>
高南安有些出神。</p>
要不要调查一下涂自强他妈妈？</p>
兴许……</p>
他猛地摇摇头，努力抛开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p>
自己怎么可能有孩子在东北？</p>
不科学！</p>
不过，要是……</p>
“哥~你这么一说，嘶……”高南安倒吸一口凉气，眨巴着眼睛。</p>
“你！你还……”齐凤鸣哈哈大笑，“不可能，我早就调查过了！”</p>
哥，我谢谢你呀！</p>
高南安无奈的看着偶像。</p>
顽皮！</p>
“你俩的思路很相似又决然不同。”齐凤鸣收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是在现有框架改良，而你是想全部推翻重建。”</p>
“我哪有全部推翻？”高南安弱弱的反驳，“上层建筑没变嘛！”</p>
“地基都挖了，还提什么上层建筑？”齐凤鸣长叹一声，“别说沈先生，就是我，也觉得你那一套根本不行！”</p>
“我！”高南安面红耳赤。</p>
“老沈很早以前就送给过他一本书，还题了字。”齐凤鸣努努嘴，“那本书，你仔细读过吗？”</p>
“都读烂了！”高南安哼了一声。</p>
“但是你还是没读懂！”齐凤鸣很严肃。</p>
高南安舔舔嘴唇，没说话。</p>
“老沈对你的想法是极度厌恶的，因为你推翻了他创造的一切。这相当于杀了他的孩子！”齐凤鸣顿了一顿，“涂自强的做法是在现有框架上改良，就像是给他的孩子治病。”</p>
高南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p>
“而且，他的孩子也确实病了。”齐凤鸣皱着眉头，一脸忧虑，“病得不轻啊~”</p>
他微微摇头。</p>
“所以，他不会容忍涂自强到我这来。”高南安赶紧岔开话头，“那样，他的孩子就更保不住了，对吧？”</p>
齐凤鸣默默的点了点头。</p>
高南安，其实才是他跟沈先生无法调和的关键点。</p>
虽然他和沈先生一致认为高南安那套根本不行，但没走之前，谁能说这条路就是错的？</p>
当然，这里面也有私人感情在里面。</p>
高南安忠心耿耿的跟了自己一辈子，虽然才具与自己和沈先生根本没法比，但比起其他人，还是有显著优势的。</p>
自己和沈先生早晚得走，还有其他人比高南安更合适接班吗？</p>
齐凤鸣出神的想着，高南安小心翼翼的抽着烟。</p>
“小苟是个小人。”齐凤鸣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p>
“他还年轻~”高南安没否认。</p>
“唔，你知道就好。”齐凤鸣看了高南安半晌，缓缓点头。</p>
“哥，那我下面……”高南安眯着眼睛。</p>
“我都说了，调查部的事儿你全权处理，不要来烦我！”齐凤鸣不耐烦的挥挥手，“我还有工作要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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