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鑫濂走了,话没多说。
“这人……”沈岩从里间踱了出来,脸上满是犹疑,“变得也太快了吧?!”
“唔~”涂自强笑而不语。
“这人我知道,王山集团的最后一个小老弟儿~~”沈岩挨着涂自强坐下,“我刚到东北的时候没少关注他……”
“哦?”涂自强嘿嘿一笑。
“嘶,感觉挺爷们儿的啊……”沈岩看着苟鑫濂离去的方向摇着头,又转回头认真的看着涂自强,“这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觉得是诈降?”涂自强微笑着轻轻摇头。
“幸福和痛苦都是相对的。”涂自强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沈岩,“你不懂……”
“靠~”沈岩咧咧嘴,不说话了。
“诶,结婚的感觉咋样?”涂自强眼睛一眯。
“嗨,我跟你说,老好啦!”沈岩一拍大腿,兴致立刻就上来了,大手挥舞着。
涂自强笑嘻嘻的看着他不说话,等着他继续。
“我跟你说,”沈岩吧嗒吧嗒嘴回味无穷,组织半天语言无果,又重重的拍了下大腿,“反正相当好啦!!!你不懂!”
“我说沈岩,你跟我装什么小鸡崽儿?”涂自强歪着头大嘴微张,“我就不信你都三十多了,结婚之前就没扯过里跟冷?”
“我没有,你别乱讲!”沈岩脸红脖子粗。
“诶,老沈,说真的……”涂自强收敛起笑容一脸严肃,“我看马春芳平时一直横眉冷对的……”
“啊?”沈岩屏息凝气,认真的等着涂自强的下文。
“你俩那啥的时候,她也那样吗?”涂自强笑得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诶,你小子,找抽是吧!”沈岩红头胀脸的。
“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羞涩的衙内……”涂自强撇撇嘴。
“我不是衙内。”沈岩很认真的纠正。
“我要是敢像马秋实那样,”沈岩咧咧嘴,笑得有些凄凉,“我大伯早就把我的皮扒了……”
“你大伯是为了你好,醇酒美人是英雄冢。”涂自强轻轻的拍了沈岩两下,“好名声有的时候屁用没有,但有的时候……”
沈岩目光闪动。
“老百姓的嘴好堵,让他们不敢说话很简单~”涂自强摇头一笑,“老百姓的嘴又不好堵,谁也管不了他们的腹诽。”
沈岩静静的看了涂自强半晌,咧咧嘴笑了。
“别给我上课了,说吧,今天找我来啥事儿?”
他瞥了一眼门外,继续说道:“总不是让我来看训狗的吧?”
“他不是狗,”涂自强很认真。
“是饿狼!”他又补充道。
“恶狼?”沈岩嬉笑着。
涂自强表情不变,凝重的看着沈岩不说话。
“真的那么严重?”沈岩笑容渐歇,“那……”
“饿狼有饿狼的好处。”涂自强微微低头,“狗咬了人,人家还能来找主人算账。饿狼吃了人……”
涂自强轻蔑一笑,淡淡的说道:“他他妈的找谁去?”
“可你想让他咬谁?”沈岩一脸疑惑,回想了一下抬起头问道,“刚才你什么都没安排、什么都没说呀!”
“用不着安排。”涂自强淡淡一笑,“给他点权力就行。”
“诶?”沈岩更迷糊了。
“要不要打个赌,”涂自强一本正经的提议道,“就赌他先咬谁?赌注嘛……”
“不赌!”沈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坚决不赌!”
涂自强半张着嘴一时忘了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