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阿太一本正经的样子,刘老太也是直接,甩开手,横眉说道:“阿太,那我就直说了,今天胡兰儿回来可是炫耀,她发了大财,说是又几百元,婶子也不管你们做了什么,婶子60了,眼看没有几年光景了,就想着给自己打一对金耳环,以后死了,也好陪伴我,我今天去老赵铺子里问过了,加上手工费也就30元上下,婶子也不要贵的,打个中看的就行,怎么样?”
一对,金色,也就30元?
你刘婶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还有这个该死的胡兰儿,到手的100元自己没有焐热也就算了,还在外边炫耀,炫耀也就罢了,自己好歹是个巡警,也不怕一般小偷小摸的惦记,但是你明明只有100元,却给别人说几百,这个女人正是无可救药了,不怕贼偷就不怕贼惦记?这刘老太不是已经惦记上了吗?
一瞬间,刘阿太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嗡,此刻也无暇再听“可怜兮兮”的刘老太絮叨些什么。
疾走几步,一脚就揣在了院门上。
谁知院门根本没有插上,一脚踩空,刘阿太一个阻塞栽倒在门口,只觉得冷汗直冒,大腿根火辣辣的疼。
看到这一幕的刘老太捂着嘴巴在后面“嘿嘿”大笑,心里暗骂:“报应,让你给老娘不借钱。”
看到门没关,刘阿太就知道贼婆娘肯定在家,可是自己踹门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也不出来看看呢?
这死贼婆不知道又在折腾什么。
在门口坐了半天,刘阿太终于将后退拉扯回来,拄着门槛起身,一瘸一拐的进了院子。
厨房的门帘撑起,里面也没人,这死婆娘今天又没做饭?
刚才刘老太说的鲤鱼可是让他有些眼热,要是红烧就再好不过了。
此刻早就过了吃饭时间,可是刘阿太水米未进,肚子早就闹腾了。
对此刘阿太不抱希望,自家婆娘自家知道,指望胡兰儿做饭,估计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拿着葫芦瓢舀了半瓢冷水,“咕咕咕”喝完,刘阿太才恢复点精神。
一瘸一拐的进入正房,刘阿太就看见胡兰儿坐在梳妆柜前忙碌着,身上还穿着一件“杨玉环”的戏服,此刻拿着一截炭笔在哪里又描又画。
这件衣服,刘阿太认识,这是胡兰儿的嫁妆,刚成亲的时候胡兰儿没少穿着这件衣服折腾。
嗯?不对,拿衣服锁在柜子里面几年了,哪有这么崭新。
再看旁边还放着许多自己没见过的胭脂水彩,刘阿太懵了,莫非?
这时候胡兰儿终于画好了,看到刘阿太立即兴奋的问:“咋样,好看不?”
说完看着刘阿太“呆滞”的眼神,得意地笑了。
“全。。。全卖了?”
“对啊,看了很久了,就全买了。”
听到这话,刘阿太一个哆嗦,无力地倒在地上。
败家啊,败家娘们,老子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