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浓烟升腾着,一道道浓烟和着火焰就像是旌旗挥舞似的直冲九天云霄。
在浓烟中,如狼似虎的马普切骑兵嗓间发出嘹亮且怪异的叫嚷声。
枪声在马蹄声中,在叫嚷声中显得是如此的单薄无力,尽管亨利步枪的射速很快,但是却无法阻挡马普切人。成千上万的马普切人轻易的撕破了他们的防线。
一阵微风袭来,手上拿着亨利步枪的朱先海,无奈的看着手中的步枪,子弹已经打空了,看着那些挥舞着长矛呼啸而来的马普切人,看着不断倒在长矛下的人们,朱先海只能大喊道。
“撤,撤到船上去!”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意气风发。
先撤到船上再说吧!
能活一个是一个,就在这时,背后一道破空声袭来了……
不等朱先海有任何反应,飞来的长矛就准确的击中了他的后背。
“噗嗤……咔嚓……”
伴随着皮肉被刺穿的声响,骨头断裂声也传入了他的耳中,朱先海就那么直挺挺倒了下去。
人没有倒在地上,长矛穿透了他的胸膛,然后让他就那么倾倒着,长矛的枪头插在地上,人就那样斜挂在那,人却在痛苦的挣扎着。
[1861年5月26日,你死了……]
……
模拟人生终于又一次以“死亡”作为结局而结束。
“我艹……你…特么的!”
退出模拟的朱先海咒骂了一声,他揉着胸口,只感觉胃里一阵恶心。
长矛穿透了他的胸膛,斜插到他的胃部,被刺穿的感觉,真的不爽啊!
前几次死在枪下,除了等死之外,他根本没有太多的反应。
顶多也就是身体的不适而已。
可是现在,在长矛穿透的身体后,那份痛苦却是真实的,况且他么的还撑了那么长时间才凉凉,躺板板。
尤其是那种剧痛持续了那么长埋单,着实让人极为不适。
直到这会,尽管心脏还砰砰的快速跳动着,可朱先海仍然能感觉到心脏被刺穿的痛苦。
“他么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安全哪!这生存环境,也太恶劣了!”
朱先海喃喃自语了一句。
原本他以为相比于繁华的布宜诺斯艾利斯,遥远的化外之地才是更加安全的地方。
至少不用担心居心叵测、吃骨头不吐渣的白皮了吧,
可谁曾想到,相比于白皮,还有另一群人——马普切人。
好家伙,这群人都不带露面的,一上门就是几千人马的袭击,直接要把他们全给凉凉了。
难怪直到现在阿根廷还是没能占据潘帕斯大草原,难怪巴塔可尼亚高原是一片无主之地。
弄了半天,也不是他们不想,而不能啊!
那些悍不畏死的马普切人不打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他们就谢天谢地了,还想占领人家的地盘?
这简直就是矮子想登天,不知天高地厚。
……
可我自己呢?
想在人家腹地开创一番事业。
不也是上天摘月亮,痴心妄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