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淮河,曾有诗云: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还有: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
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更有: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
结合时下崇祯十二年(1639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好像更让杨子正这个了解历史的穿越客感慨良多,因为过不了几年大明就要亡了。
当然,他也知道,其实秦准河上的‘商女’代表们还真不是“不知亡国恨”的“商女”,反而那些个满口仁义道德的“钱谦益”们,忠君爱民的士大夫们是真不知道‘亡国恨’的,如果不是之后多尔衮的一纸《剃发令》,估计激烈反抗的人不会那么多,不知‘亡国恨’的会更多。
没错,再次明确了,这里就是明末崇祯十二年十二月初四的南京秦淮河。
夕阳西落,夜幕刚起,这是一个难得的晴日,晒了一天太阳的人们在夜幕将起之时不舍的望了望天边即将完全消失的余辉,在这样的冬日能有一个睛天实在是太难得了,不知道今天的余辉落下后以后的晴日是否要等到明年才能出现。
着实让人有些心情复杂。
当然,除了留恋这晴日的一些‘闲’人,秦淮河两边更多的是忙碌的身影,不是忙着回家,而是忙着给乌衣巷里的各家院落送木炭、送新鲜的食材等物资的商家与伙计。
还有另一些忙人是在忙着盼天黑的,因为天黑了,才是来这乌衣巷与美人们相约的好时刻。
所以那些个夜猫子们不知刚在哪里喝完一顿酒,趁着酒性此时正急忙的赶到这边来。
更有一些忧心忧国者,在庙堂里忧了一天的国了,也想来这乌衣巷三五作群继续议论一下治国良策,也好为第二天夸夸其谈的奏折上写点新鲜的东西。
还有一些,有一些想了些自以为不错的诗词与文字的人,想在这个极容捧人的秦淮河幻想着一鸣惊人,然后名声飞一样的在圈子里炸开,名利也就来了。
……所以,秦淮河从来不是简单的秦淮河,这里是个名利场,有钱的纨绔想着勾搭上名花榜的美人,好去吹牛。
文人才子们想在这里一夜成名,从此名利双收。
戏子们更想凭着某位文坛大家一首赞美之词,从此站在名花榜的顶端。
而所谓的商坛官场的大佬们却是找个放松的地方,让他们享受无数人吹捧的快感,顺便结识些更大的大佬,为自己的仕途或商路拓开新的天地。
坐在轿子里的杨子正撩起轿帘,哪怕冷风灌注进轿内,他依然兴奋的看着外面的一切。
此时不仅兴奋,更是感触。
兴奋是因为,秦淮河啊,而且是秦淮八艳时期的秦淮河啊,能来到这个历史节点能不让他这个穿越前是导演的人兴奋吗?
这就是历史中最为鼎盛时期的秦淮河啊,作为从事文化娱乐的人士谁不想亲临这个时期的历史啊。
就像一个练足球的,难道不想穿越到齐达内、罗纳尔多、菲戈、贝克汉姆、罗纳尔迪尼奥、梅西、c罗……这一堆积着众多超巨星且足球战术激烈改革的足球时代?
一样的,杨子正作为一个什么都懂一点的文艺工作者及著名的电影电视导演,哲学、历史、音乐、美术、表演、文学都能沾上半专业边的综合型专业导演,穿越到这个明末时期,有秦准八艳,有朝代更迭,有英勇者辈出,有世界大发现,有改变战争形式的火药时代的新战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