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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荣光睁开眼的时候,他在床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
真是个梦啊……
荣光出了口气,有些惆怅。
那梦中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让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他竟然第一次舍不得被窝,不想起床。
他翻了个身,尝试着想要再次进入梦乡。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觉到自己的两腿之间传来一阵冰凉,还是湿的那种冰凉
荣光反应过来,迅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脱掉了内裤,果然,那里已经湿了一片。
他拿着内裤,挠了挠头。
这不是第一次了,荣光很早就有了,但也不是每个月都会有的,有时有,有时无。
第一次来的时候,荣光还在山村里,他以为尿了床。
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尿尿,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不过为什么会这样,荣光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当然的,山里小学可没有生理卫生这门口。荣光身边也没有人会告诉他这其实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叫做“遗精”。
所以荣光还为这事儿烦恼了很久。
后来现自己这么之后,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该吃吃,该睡睡,照样和馒头每天在山上放羊,漫山遍野的疯跑,体力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才终于放宽了心。
对于荣光来说,只要吃饭不受影响,胃口没变坏,那他就认为自己的身体没出问题。
现在荣光其实也还是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因为他从没问过别人,也没有人主动给他科普过。但是他知道这对他身体无害就是了。
但是今天荣光拿着自己的内裤突然起了呆。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一次他也是先做了个很奇妙的梦,然后内裤就这么湿乎乎一团了。
那一次是因为什么呢?
对了,那还是在巴西的时候,黛玻菈来给自己量身高,然后自己无意中看到了她睡衣领口下面的东西。
也是一团耀眼的白光。
也感受到了黛玻菈的呼出的温热湿润的气息。
然后那个晚上,当他重新躺上床继续睡觉的时候,他就做了一个类似的梦,当时也是感觉到浑身上下像是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
接着第二天起来内裤就这样了。
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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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荣光出神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房门一阵响动,然后被打开了
荣光几乎是用在比赛中冲刺时一样的度在门把手扭动的时候,就跳起来钻进了被窝里,然后迅将被子拉过来,蒙住了除了头之外的所有身体。
就在他刚刚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黛玻菈推门而入。
当黛玻菈看到躺在床上,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的荣光时,她也愣了一下。
她愣的甚至都忘了的说话,就这么呆呆地看着荣光。
荣光则是紧张地盯着他,身体内的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着。
“有……什么事情吗?”他见黛玻菈一直没走,之好主动开口。
“呃,不……我以为你已经去晨练了,所以想进来收拾一下房间……”黛玻菈摇头解释道。
“晨练?”荣光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不过他也迅想到了自己现在可是赤身**的,于是他重新躺了起来,将被子盖好。
黛玻菈奇怪地看着荣光这么做。
“呃,现在几点了?”荣光为了掩饰尴尬,问道。
“七点半了吧。”黛玻菈说。
七点半……平常荣光可是六点钟不到就起床去晨练的啊……
荣光将头无力地倒在了枕头上。
那场梦,竟然做的他忘记了时间,忘了晨练,忘记了他长期以来坚持养成的生活习惯
这……太可怕了
看到荣光颓然躺倒,黛玻菈更奇怪了。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什么……”荣光连忙又把头抬起来,对黛玻菈说。“我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一直这么站着,我也没办法穿衣服啊。所以……”
黛玻菈明白了,她翻了个白眼,谁稀罕?我又不是没看过……哼
黛玻菈转身走了出去,还将门带上。
荣光这才跳下来,将内裤扔在一边,重新找了一条于净内裤出来换上。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去考虑湿内裤和梦之间有什么联系了。
不过对于这次没有去晨练,而是赖床的事情,荣光心里依然有些隐隐的不安,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