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这岂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
夜小妍大为不满,不以为然:“那节法,分明在颖才榜上,都没有名次—
话到此处时,却觉夜君权的面色,忽然有些惊讶,无比的凝重。
“不对劲,元洲的气机,有些古怪。”
夜小妍怔了怔,继续看往台上,而后那俏丽的瞳孔,也为之一缩、
此刻擂台之上,执剑在手的玄机,也同样发觉情形有些不妥。
“宇师弟,你可是有恙在身?”
对面的宇元洲却并不说话,面上苍白如纸,血色褪尽。额前全是豆大的冷汗,口唇间一丝丝黑血溢出,滴在了身下。
“魔毒?”
玄机皱了皱眉,眼已经透出了几分了然之意。也暗自庆幸,幸亏是还不曾动手,否则到那时,自己真说不清楚。
“师弟既有魔毒在身,玄机我胜之不武。这一战就次作罢,你我改日再战
收剑回鞘,玄机转身就走,布下了擂台。
宇元洲却是自始至终,都一句话无法说出,只能眼前茫然的,看着眼前
视线已经模糊,看不到什么。别人的声音,传入他耳时,也断断续续,听不太清楚。哪怕只一点声音,都似被放大了十倍,无比的刺耳。意识昏沉,晕眩感阵阵袭来。胸痛如绞,胸膛里似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浑身的血肉骨骼,也似寸寸断裂了一般。
“元洲,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君权一个闪身,掠到了太上,然而当他的手,才刚触及到了宇元洲。后者就再支撑不住,跪倒在了地上,大口的黑血,夹杂着无数内脏碎片,猛然吐出,
“我,我也不知道——”
宇元洲只觉胸口一松,终于能说出话。抬起头时,却是七窍溢血,浓厚的血液,从苍白的脸上流溢而下。
而宇元洲的眼,则全是疑惑,不信,惊愕之色。
夜君权心一紧,猛地起身:“幻阳师兄”
“我已到了”
幻阳也同样早早就闪身,到了擂台之上,手握着宇元洲的腕脉。而后片刻,那眼也同样是惊愕,后悔,与不敢置信,最后渐渐转为冷硬淡漠。
“到底怎么回事?”
夜君权目光咄咄逼人:“我看元洲他发作的症状,似是碧蟾——”
“是碧蟾雪魂丝”
幻阳接过了夜君权的话,淡淡道:“是老夫推断有错,误诊了”
夜君权早已经猜到了几分,然而听到幻阳此言时,仍不禁是心一窒。
“不知还有何法可救?还请幻阳师兄再想想办法,夜某感激不尽”
“已经无救”
那幻阳垂着眼帘,一声叹息:“无法可救,碧蟾雪魂丝加上‘五鼎换日易髓**,,只会催他速亡。这次是老道我,对不住夜师弟你,算是我们无极峰一脉,欠你们岐阳峰一次。”
夜君权踉跄后退了一步,茫然焦灼的目光,也渐渐锐利起来。
“幻,阳,”
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逼出来,深仇大恨也不过如此。
而此刻擂台之下,所有在观战的弟,都是沉寂无声。一道道怜悯惋惜的视线,往宇元洲跪着的方向投望过去。
“没救,怎么可能没救?”
夜小妍几乎快要晕厥过去,眼里全是不敢置信之色,摇着头后退:“碧蟾雪魂丝,居然真是碧蟾雪魂丝,那个家伙,他真的说对了。不对,还有救父亲,元洲他还有救那人说过,元洲若有什么不测,可针刺肋下三寸,颈后第三锥骨与第四锥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