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有实证,如今出首之人本身就是魔修,就更无道理,离尘宗自可说她是刻意栽赃陷害,也可说乾天宗不辨是非,仗势欺人。”
“乾天宗的如意算盘,怕是行不通。这次怕是兴师动众乘兴而来,丢人现眼败兴而归。”
“这离尘宗,好生了得。”
“佩服”
“说不通,根本说不通。此女本就是金丹修士,又何需赤灵三仙教的魔种
“魔修一道的事,你我怎能清楚。或许她已被心魔所趁,或者另有缘由,也可能是离尘宗栽赃陷害。可问题是现在,她已没办法说清楚。”
“不敢起誓,就是心中有鬼。无论如何,此女之言已不足信。离尘宗已可脱身了——”
云灵月的唇角,也在这时微微挑起,笑容意味深长的问着:“叶涵师妹,你说你不是魔修,那又为何与赤灵三仙教有勾结瓜葛?或者是另有缘由,被人指使?若是肯说清楚,我离尘宗不是不能为你洗清冤屈。”
话音未落,那守如就是重重的一声冷哼,目中火焰燃烧,
叶涵的身份来历,虽未明示于人,然而这厅内诸教之人,谁不心中有数?知晓其是太平道门下o
这云灵月,分明是欲借叶涵之口,倒打一靶。
温明散人也笑:“此事我也好奇,若真有人在后指使,不妨说清楚。天道盟可护你性命无忧,只是这身修为,可能保不住,不过依然可有几十年寿元逍遥,你觉如何o”
身属天道盟,此来又代表着大灵皇室,若离尘宗能趁此机会,给太平道乾天宗上点眼药,撕下大义面纱,他是乐见其成。
那叶涵却是铁青着脸,浑身冷颤,口中也不断的‘咯嘣,作响,眼神暗晦不定。
本已将庄无道离尘,都逼到了绝境,那时她是何等的得意。近百年潜伏,终于可以回归太平道,不用再日日提心吊胆,可以借助太平道提供的丰厚报酬,,身晋元神。
可一瞬间风云突变,她现在整个人,都已被打下了万丈悬崖,反而使自己落入死境。
目光继续注视着守善守如,只见这二者,都是沉默着,未有为她说话之意
叶涵心念,已彻底被绝望吞噬。不过至始至终,都是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云灵月只看她神情,就知无望从叶涵的口中挖知真相,不禁再次摇头:“冥顽不灵你倒是忠心耿耿,不过也真是使人心寒。如此说来,与那赤灵三仙教勾结,师妹你并无异议o”
那语中‘心寒,二字所指,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平道分明已将叶涵,视为弃子麻烦。所以不敢有一丝半毫的助力,以免落人话柄。
今日之事,因诛魔,而起。若说真是被离尘倒打一把,大灵皇室,未必就不会顺势出手,兴师问罪于太平道。甚至三圣宗,哪怕再怎么不情愿,也要顺应大势,参与其内。
那时虽未有灭教之忧,却必定损失惨重。说不定要丢弃三四十国,来平息诸教之怒。
“卑鄙!”
叶涵绝望之后,反而真正冷静了下来。目光扫视着诸人,重阳子,守如,守善,最后是自信从容的云灵月,老神在在的庄无道。而后她的口中,蓦地一丝黑血溢出。
云灵月顿时瞳孔一缩,皱起了眉。自碎金丹,元神寂灭么?如此自戕,事后连搜魂都不可得。原本他还有意从此女身上挖出些线索,以查问门内其他的太平道伏子,如今却是希望落空。
此女到这等绝境,都不肯背弃太平道,也不知是何缘故、
不过他也未有阻止之意,一来是叶涵自戕毫无预兆,出手也晚了。二来是太平道乾天宗,绝不会坐视。三来既知此女的身份,事后自可顺藤摸瓜,通过叶涵的日常活动,人脉关系,窥知蛛丝马迹。
似‘叶涵,这样的死间,绝不会太多。否则现在,早已没有了离尘。
于是云灵月只笑望李崇心道;“此女畏罪自杀,莫非崇心真人,还是意欲以这魔修之语,来问罪我乾天宗?此女与赤灵三仙教勾结,所谓出首告发,实为构陷我宗,多半是意欲我等正道教门,自相残杀。还请崇心真人明辨秋毫,莫要上当。若为这一魔修之语,就要让我离尘交出自家弟子,我离尘是断然不肯的。我宗上下,都不惜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