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并不激烈,冯家的骨于在流民寨那里打的精光,留在这边看家护院的都是些贪生怕死安于享受的角色,夜间突然有人杀进来,不少人先是傻了,有人下意识的抵抗,直接被射死砍杀,其他人立刻胆寒,等听到“闭嘴无事,出声就杀”“趴在地上抬头必死”之类的吆喝后,立刻老实照做。
赵字营不是要血洗,而是要控制,但不滥杀并不等于不杀,有冯府的下人抑制不住的惊慌恐惧想要哭叫,立刻就有人毫不留情的下手,也有冯家的护卫自恃人在暗中,熟悉地形,想要逃跑和攻击,赵字营的人开始出现了死伤,但冯家没有人能逃得过反击。
跨过一进门,陈晃走在最前面,猛听到身边响动,两个身影从暗处直扑了出来,目标正是头里的陈旱,陈旱停住脚步,身子向后一晃,手中长刀猛地斩了上来,右侧那人已经下意识的用刀一挡,却没想到陈晃如此力大,居然把格挡的兵器也劈了回去,让他整个身体失去平衡,陈晃的刀一滑一错,直接切进了他的上身。
至于另一个,还没扑倒跟前,后面一直张弓的弓手就是射出,角度不对,一箭射中肩膀,动作顿时一顿,这一顿之后,两根长矛一上一下就是刺了个对穿。
冯家这些护卫或许忠心,或许自恃武艺高强,可他们根本不懂配合,根本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生死搏杀,有人怒吼着冲向陈晃,还没到跟前就被射杀,有人在那里吆喝着要单打独斗,等着他的是一拥而上。
还有人想要从后门逃出去,可后面那边早就有人堵着,一边放着鞭炮,一边紧盯着道路。
不过这抵抗只是零星,拿钱做事的护卫们没有效死的勇气,至于那些冯家的男丁,他们或者被酒色掏虚了身子,或者是觉得犯不上为冯家拼命,至于丫鬟仆妇一流,只敢在房中小声哭泣颤抖,别的也什么都不敢做,敢做的只有死亡。
大院高墙,真正进来了,里面院墙间隔并不怎么高,遇到门禁,身手灵活的人直接翻过去,直接开门放人进去。
冯老太爷冯金和冯家老爷冯少贤各自一个宅院,进到这边,黎大津已经不怎么熟悉结构地形了,不过事情也简单,直接抓到了几个内宅伺候的丫鬟,刀子一比划,什么都问出来了。
先进的冯少贤的宅院,制住几个惊慌欲绝的丫鬟,进了屋子的时候,现满屋子酒气,冯少贤正搂着个女人呼呼大睡,或许是酒喝多了,人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反应,蒙面的黎大津进来看了眼,立刻几把刀劈了下去。
倒是冯家老太爷冯金这边有些不一样,一进宅院,一个白苍苍的老者拿着一根木棍扑了上来,两根短矛把这老者刺杀,灯笼一照,是管家冯大。
陈晃没有为这个忠仆停留半步,屋门直接被撞开,担心的事情果然生了,冯金的卧房里空无一人,几名江湖人立刻开始搜查,没花多大功夫,却看到墙角的衣柜,打开这大衣柜之后,现柜底可以活动,掀开柜子底,看到了下面的暗道。
暗道与其说是地道,倒不如说是贴着地面挖的一道暗沟,一名江湖人咬着匕跳了进去,黎大津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些紧张了,正准备跟进去的时候,跳下去的那人已经把冯金拖了出来。
失禁的便溺臭气充满了整个屋子,冯金整个人都已经瘫软了,嘴里翻来覆去的说着话:“我们冯家手里还有几万的现银,都拿走,你们拿去可以换几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拿去,只要饶命,那摆在桌上的瓷碗是宋时的东西,拿到江南,随便就能换个几千两你们不要都动我,吏部的侍郎,都察院的都御使,都是我家亲戚,碰了我,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得都是自家有多少钱,又有怎么样的靠山,只是屋子里的人都面无表情,他们脸上都有罩头的口袋,也看不出什么样子,大伙只是在那里等着黎大津,没过多久,黎大津过来了。
在灯笼映照下,涕泪交流的冯家老太爷五官已经因为绝望和恐惧扭曲,黎大津多看了眼才认出确定,他深吸了口气,对边上比了个确认的手势,陈晃点点头,一刀刺下。
冯金和冯少贤的宅院里的确有藏金的密库,金银闪烁,珠光宝气,金锭林林总总大概两百多斤,每人几斤打成包袱,快的向外传递,等所有金锭都搬空之后,众人开始撤离。
大宅里所有人都被朝着内院赶,然后勒令趴在地上不许抬头,有人呆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他们只能从外面的惨叫判断生了什么,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动
“云板不停,谁出门谁死,谁抬头谁死”
鞭炮声已经停下,单调的云板声一声声敲响,在这响声中,能听到脚步声不断向外快离开。
这伙无法无天的强人要走了?有人想要抬头看看,身边那么多人都在趴着,自己抬头看看
不是一个人想要偷偷抬头,不过就在这时候,惨叫响起,听着那强人口音古怪的喝骂道:“偏要抬头找死”
大家谁也不敢乱动了,就这么闻着弥漫的鞭炮硝烟味道和里面夹杂的血腥气,乖乖的趴在地上,耳边只有单调的云板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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