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出了吗?”赵进问道。
“除了齐二奎之外都已经出了,算计路程,现在已经应该到达。”雷财沉稳的回答说道。
听到雷财的回答,赵进皱眉问道:“齐二奎为什么没走?”
雷财连忙解释说道:“齐二奎这次带过去的人多,他手里最放心的三十几个人都要集合起来,给那些人安家有些麻烦。”
听到这个赵进倒是有些诧异,笑着问道:“徐州盐上的生意他不要了?”
“齐二奎说既然进爷吩咐了,那就全力去做,进爷不会亏待他和他手底下那些人。”雷财开口回答说道。
赵进脸上露出微笑,笑着说道:“既然他这么明白,盐上的生意红利给他留着,也给别人做个榜样,听调配才有好处拿。”
雷财连忙答应,还没等说其他事,就听到赵进感慨说道:“我赵进何尝亏待了兄弟们,心急什么?”
这话说的莫名,雷财没听懂,但也不想去打听什么。
赵进晚上回去休息,徐珍珍却问起了议事厅里的事情,徐珍珍的神情颇为慎重,徐家的仆妇过去打扫,对那里的乱象自然看到了,回来和自家主母禀报也是自然。
“妾身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外面有什么相关的消息,去过的人全部打死,不用担心他们走漏风声。”
赵进摸了摸徐珍珍的头,苦笑着说道:“这些事不用你烦心,顾好自己身子,顾好自己的事情。”
肚子一天天变大,不过徐珍珍也没有在家里休息,徐家的生意事务依旧是她这边来裁决,徐家现在生意还在上涨,自然会越来越忙。
安慰两句之后,赵进解释说道:“局面大了,心思也就多了,这也正常。
即便是夫妻之间,有些话也不好说的太透彻,不过徐珍珍也是精通世故,没有追问下去。
二月初就云集在何家庄的人们一直没有见到赵进和他的伙伴,然后在徐州城各家长辈那边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进展。
就这么过了几天让人焦躁的日子,突然各处有消息传过来,赵字营在邳州荒草滩、在宿州和徐州交界处,在山东、河南、南直隶三省交际的孔家庄,以及在徐州境内原来隶属于云山寺和何家庄的各处庄园,都有人被抽调出来,汇集到徐州这边来,在徐州各处庄园集合。
各处庄园和流民寨的消息,徐州很多人并不陌生,因为各家也有人在那边护卫和做事,按照传过来的消息,说是赵字营在各处抽调表现好的流民青壮,让他们集合到徐州来待命。
开始颇有人想歪了,心惊胆战的以为赵字营要造反,后来看到各处汇集而来的人数之后才现自己误会,如果要造反,那些青壮就该彻底动员起来,而不是几分之一,十分之一的比例抽调。
汇聚到徐州青壮男丁差不多有四千人,这其中各处流民青壮有三千五百人上下,而原来各处庄园里的佃户男丁也就是五百不到。
流民青壮们一路逃荒,一路见惯了死难,安定下来之后心思也很难稳下来,看到逃荒流亡途中的争斗和厮杀,看到彼此的竞争,下意识的都想要变强求个上进,所以赵字营一旦给他们训练选拔的机制之后,大家都是争先恐后,流民在外,没有家族乡亲,没有什么依靠,也只能靠着自己努力。
而那些云山寺庄园里的庄户,何伟远庄园里的农户,尽管从属变了,可他们本来就是徐州土著,世世代代如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尽管徐州尚武,可还是有人觉得子弟舞刀弄枪是惹是生非,是招祸之道,所以对赵字营的这个体制也不那么在意,反倒是那些管事账房之类的招募学徒,庄户子弟对这个很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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