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力量就这么保存到现在,在战场上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骄横自大的官军从未想到流贼居然有这样严整的队伍,为了能让这股力量达到最好的效果,闻香教甚至不计生死的安排了其余的青壮骨于围在外围,就是要达到这个突然,唯一的遗憾就是凑不齐那么多的火器,弓手也不那么容易找,不过这都是细枝末节了。
大家都有个计算,即便和赵字营对上,赵字营的那些弓箭和火器也打不垮这几个方队,从当年到现在,赵字营的历次战斗闻香教都关注的很,徐州那些人的每一次大胜都是用长矛打出来的。
天启二年五月初七,济宁城外,官军六千大战流贼十余万,虽奋勇杀敌,斩首无算,但贼众不断啸聚,官军终于寡不敌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仅总兵杨国栋率马队突出,其余殉国
山东总兵杨国栋狂奔而走,抢在败军和流贼之前来到了济宁城下,那时候城门还没有关闭,可在城头高处已经能看出来官军大败,外面收拾的百姓正慌慌张张向城内涌去,虽说城头看二十里外看不真切,可没道理官军大胜,烟尘却朝着这边走的。
在这一刻,杨国栋和部众还是可以进入济宁,大队的官军入城不行,可他们这几百骑兵精锐却很欢迎,毕竟造不成大害,对城池守御还有很大的帮助。
不过总兵杨国栋回头看了看愈来愈近的冲天烟尘,还是闷声说道:“走,咱们去东昌府”
说是会降罪,其实也不怎么担心,只要手里的亲兵在,骑兵在,按照惯例朝廷不会深究,因为下面的步卒多少都能凑起来,而亲兵家丁才是武将手里最核心的力量,很多待罪武将被发配到边镇戴罪立功,可你若是带着亲兵家丁老底子去,一般都是级不变,荣华富贵依旧在的。
任谁也没有想到,六千官军,威风凛凛的去平定流贼,这样的战斗往往可以以一当十,以一当百,没曾想却被三万流贼几乎全歼,主将退走东昌府,济宁城内官员士绅的心情立刻跌落谷底,许多呆在城头准备观看王师得胜回返的官绅百姓,却看到了被追杀奔跑的败兵,看到了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流民大队,等到快要天黑的时候,更看到了那严整的方队,每个人都是绝望了。
也就在这一天,游离在济宁州外围,据说是撤走的各路流民又是杀了回来,重新将济宁城包围的水泄不通,这次没有和上次一样,不管不顾的疯狂攻城,而是堵住了几处城门,然后又有人堵住各条道路。
在当日里,城上城下杀的尸山血海,好似地狱,在这个时候,城下只不过是围困,远离石硇和弓箭的射程,济宁城内的存粮依旧很充足,乡勇民壮们没怎么折损,可就是在这样的平静下,城内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氛,官军败了,不可一世的总兵杨国栋连城都不敢进,直接远走,流贼居然有不逊于官军的精锐,这还怎么办?大家都知道朝廷和官府办事的效率,本地官军都过了半个月才赶过来,朝廷重新调拨官军赶过来,那还要多久,至于那来自曹州的总兵杨肇基,据说连出发的军粮还没凑齐,根本指望不上,在这期间,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可就万事皆休。
看到城外兵败,城内惊慌绝望,这个情绪并不稀奇,等几天之后就会醒悟过来,城外的流贼依旧没办法攻破济宁城,靠着存粮据守还可以坚持很久很久,直到局势发生变化。
可就在这一仗打过的第二天,城内消息突然多了起来,有人去官府密告,说某某人是闻香教的香主会主,在城内潜伏,随时准备里应外合开门迎接流贼进城,又有人张贴告,说不日间闻香教神军就要进城,到时候秋毫无犯,众人理应景从,不然鸡犬不留。
本就惊慌失措的济宁上下因为这些消息事件更加紧张,官府最担心的就是里应外合,在这等时候,就要用严刑酷法断绝一切后患,稳定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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