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出色的骑马家丁和徐州义勇们纷纷跃马出阵,往复奔驰在城池和大队之间,禀报那边的动态情形,还有人兜了更大的圈子,去了城池的其他方向,甚至在运河西岸那边也有侦骑探马,不停的靠着船只传递消息。
城外没有发现流民大队的踪迹,不过济宁城外太安静了,甚至可以说是死寂,大明城池的规制,都是城池范围有限,大批百姓住在城外,虽说流民围城给城外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可那里面不该一个人都没有,哪怕百姓都死光了,闻香教乱军都在城内,也不该那般生气全无,完全是死城的样子。
“这样的坚壁清野对我们有什么妨害?”赵进自问了一句,边上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要运河水路是通畅的,赵字营就能通过船运补给,运河水系有没有办法投毒,所以堵塞水井也是无用,这些对赵字营毫无损伤,反倒白白浪费了人力。
随着靠近城池,赵字营大队的速度也开始变慢,以备敌人来袭的时候能够变阵应对,但济宁城依旧没什么动静,按照侦骑的回报,城头上守军都没有太多,按说这个距离,他们应该清楚看见赵字营大军的行动。
“难道济宁城内已经彻底空虚?”刘勇说了句,随即自己否认了自己的说法,皱眉说道:“如果空虚,那就锁不住消息,我们应该早就知道。”
“应该是有古怪。”赵进闷声说了句,说完之后却是笑了,轻松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古怪,我们做我们的。
大军行动,人马耗用的水都是大量,而且这水又是一日也离不了,所以行军必须要依托水路,扎营时候也要距离水系很近,不然就是大乱子,赵字营在济宁城外,能选择的扎营区域并不多,无非是运河边,距离济宁城池远近而已
济宁城护城河在攻城战的时候已经被填平,盘踞此处的闻香教势力似乎也没有重新开挖的意思,城墙到外面已经是一片平地了。
赵进估量了一下距离,下令说道:“距离城墙四里的位置扎营。”
早起行军到现在,太阳已经偏西,赵字营大队在正午时候短暂停驻,简单吃过午饭,行军枯燥,几个时辰赶路之后,多少都有些困乏,听到扎营的命令之后,队伍行进略有些燥乱,大家都是急着休息。
掌旗家丁将赵字营红边黑底的的大旗扎在地上,这就是扎营的地点,全军停驻下来,马队转向待命备战,大队的纵队变成横队,后面的牛马大车缓缓向前,要以大车车架为主架设营地和工事,还有骑兵沿着河岸向后跑去,他们要去通知跟在后面的漕船船队。
赵进面无表情的骑在马上,看着赵字营逐渐落位,多亏这些年从不中断的行军演练,大家按部就班,没什么疏漏,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也能说得通,闻香教乱军主力去攻打兖州府府城滋阳,济宁城内空虚,知道了赵字营大队来袭的消息,不敢妄动,只是闭门自守,可这样的“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咚”的一声,隐约间听到了鼓声响动,这不该是赵字营的动静,赵进抬头向济宁城的方向看过去,鼓声应该是从那边传过来,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看到同伴家丁都是一样的反应,赵进知道不是幻听,就在下一刻,鼓声已经大了起来,然后就变成了如雷轰鸣,不知道多少面锣鼓同时敲响。
赵字营大队每个人都被这突发的轰鸣惊到,抬头看向城池,刚才还如此死寂,如此突然的爆发轰鸣,实在是惊人无比。
如雷锣鼓响起,城头突然间无数旗号竖起,好像凭空从城墙上长出来一般,各色旗号就在城头上挥舞摆动,与此同时,还有无数人的呐喊呼号,似乎整个济宁城上下都在大喝大吼,当真是山呼海啸,惊天动地。
赵字营的队伍被惊动之后,开始有些乱了,这场面实在是诡异之极,又是震撼之极,摸不清城内到底在弄什么玄虚,甚至连各级的连正队正都有些发愣,管都顾不得管了。
在这骇人声势之下,原来紧闭的城门突然大开,好像水库开闸放水一般,无数人流向外涌出冲出。
城头上的呼喊已经渐渐变成了统一的语句“中兴福烈,弥勒降世”,这么多人齐声呼喊,的确是震人心魄。
那人流从城门处涌出,看起来是无穷无尽,奔涌出来的人流不断向前,好像洪水潮头冲来,淹没一切,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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