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看了眼如惠,如惠在那边若有所思的模样,赵进笑了笑说道:“下面人为什么对我们忠心,我们能给他们好处,让他们温饱,让他们发财,让他们看到前程,他们害怕我们,知道背叛我们,和我们为敌,就会粉身碎骨,我们对他们好,不把他们当牛马牲畜看,而是公平公道,嘘寒问暖,而其他各处给不了他们这么多好处,让他们看不到前程,同时又不怎么让他们惧怕,然后还高高在上,拒人千里,这还有个比较,这林林总总加起来,才有现在的忠心。
看到王兆靖和如惠郑重其事的要说什么,赵进摆摆手说道:“这个道理你们也懂,只不过你们有些弯子还没转过来。”
在这个时候,有人外面通报了声,刘勇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是进来,开口说道:“老马那边已经派人快马赶往京师,搜罗京师各方的消息,现在山东各处也都有人盯着。”
赵字营退回徐州之后,一是向外派出各路人马建立田庄,二是全力戒备,等待朝廷的进一步反应,那数万官军盘踞在那边,必须要做最坏的可能,但那些官军如何动作,其实要看京师那边如何决策,对这些官面上的消息,出身锦衣卫指挥佥事的马冲昊极为明白,也知道从何处着手收集,现在又确定成为可信的人,自然是由他来主持。
听到刘勇的禀报,赵进点点头,随即看向刘勇说道:“小勇,你和雷子才是真正管事的人。”
“小弟明白,不过那马冲昊的确忠心,收罗消息,安排坐探,内卫相关的方方面面都比小弟和雷子要明白,小弟和雷子也聊过,放手让老马那边去做,不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刘勇沉声回答说道。
赵进摇摇头,却对屋中诸人说道:“小勇和雷子对咱们真是大公无私了,从不为自家想什么。”
说完这句,赵进语重心长的又是说道:“我不是责怪你,你的心思和安排也没错,你现在让马冲昊做这个内卫队的队正,我也没话讲,可有件事要提醒你,马冲昊今年四十三岁,你今年十九,他就算管还能管多久,到最后还是你和雷财要主持这内卫,难不成到时候你重新接手,重新学习,重新梳理这些人脉,那就耽误事情了,不要弄什么让贤,给你管你就要管,他本事高,你就好好学习,马冲昊这人心思剔透,他比你更明白这个道理,会毫无保留教你的。
刘勇在那里沉思了片刻,才躬身歉意说道:“是小弟想得短了,小弟明白怎么做。”
六月中的时候,清江浦豪商们都是来到徐州“避暑”,不过他们此行目的大家也都是知道,那就是过来恭贺赵字营大胜。
当日里流贼大乱,扬州和清江浦的豪商,连同南直隶江北的官员们,都希望赵字营不要轻动,要守好南直隶的北边门户,不让流贼进入这边,赵字营比他们希望的更好,直接平定了流贼,这件事官方文书上一个字不见,可事实如何,大家心里有数,多少人派出自家亲信,在徐州在山东鱼台县那边盯着,随时传递战况消息,等到捷报传来,再看看那一船船北上的粮食,一队队南下的俘虏,谁都知道大胜确定。
不过当日里怕,既然赢了大家也就放松下来,没人想着去感谢什么,不知不觉间,大家都觉得赵字营守护南直隶是理所当然的,这就是他们的责任。
他们这么想,周学智和黎大津以及下面几个主事的人却不这么想,董冰峰也不这么想,平定流贼之战是一贯的赵字营风格,速战速决,第三团从清江浦才开进到宿迁这边,就得到了回转清江浦的命令,等于是清江浦这边,除了当初请爷爷告奶奶请赵进护卫之外,再没有别的表现,这让大伙心里不舒服的很。
既然没办法立功,那么锦上添花总是可以做到的,周学智明里暗里放出风去,希望大家恭贺赵字营此次大胜,不说大家想不到或者装糊涂,既然说了,大家都是一点就透,整个清江浦的豪商们立刻行动起来,大家把事先各自准备分摊的军饷军资都拿了出来,以贺礼的名义送到徐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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