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在这边也不是怎么太平,不是差点打起来吗。”赵进率领第一团、第二团、亲卫队、第一大队、第四大队北上山东,第二大队驻守徐州,第三大队在邳州随时准备前出滕县,第三团也从清江浦北上,这样调动根本瞒不住人,大家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赵字营控制的各处空虚。
南直隶江北各处的官军,除了徐州参将所部之外,凤阳兵马、狼山兵马和泰州的巡抚标营都和赵字营势不两立,平时是慑于赵字营的实力不敢乱动,在这个时候,自然会觉得机会到了,在董冰峰率领的第三团离开清江浦之后,凤阳中都的兵马、狼山副将所部,凤阳巡抚标营各部,都开始了调动。
这些官军的调动同样瞒不过赵字营的眼线,所以董冰峰的第三团走得不快,随时准备回师清江浦,李五率领的第二大队也做好了南下凤阳的准备,让局势稳定下来的是黎大津的安排,他直接让正在训练的巡丁各队在清江浦周围做行军队列演练,一队队开出回返,展示武力。看着这一队队气象森严,装备精良的巡丁,心怀鬼胎的各路官军盘算了下都是暂时不动,观望风色,还没等他们进一步动作,赵进大胜回师的消息也是传来,到这个时候,局面彻底安定了。
“让大香去替你,是给你放个假,回徐州和父母团聚下,也和兄弟们见见面,咱们大伙真是好久没齐聚了!”赵进笑着说道。
董冰峰很是感激,又是说道:“从前大哥是徐州和清江浦两头跑,等局面安定,大哥恢复了这个规矩那见面的机会可就多了。”
“以后恐怕还真是要常在这徐州了,济宁在手之后,徐州恰好就是济宁和清江浦之间的中心,我只能坐镇此处,随时准备机动。”赵进否了董冰峰的想法。
那边董冰峰去见陈昇和其他伙伴,王兆靖、如惠又是急忙赶来,赵进喊周学智回来,可不是为了让周学智回家看看,他全家早就搬到了清江浦那边,只有大儿子在学丁队做事。
“在骆马湖东岸的流民庄园里,懂得纺线织布的人不下两千,这次俘虏里四千五千恐怕不止,懂得种棉花的人就是更多,山东兖州府那边本就有种棉的传统,棉田不用操心,骆马湖东岸的那些庄园里也可以种出棉花,而且收成还是不错,那么咱们手里就有了两块稳定出棉的来源,又有近万可以纺纱织布的劳力,这棉布生意大有可为。”赵进先起了个头。
说起来有些矛盾,农户百姓那里有钱卖布裁衣,还不都是自家纺线织布,然后做衣服自家穿,这手艺就是这么出来的,往往都是些青壮妇人操持,而在这次流民之乱中,青壮妇人活下来的很多很多,她们就是最好的劳力来源。
“的确是大利!”周学智脱口说道,王兆靖和如惠两人也是点头,在出征之前,赵进已经和他们说过种棉织布的事情,他们自然也对这种棉织布的方方面面详细了解,知道的确是泼天一般的大利,这金山银海四个字在徐州,在赵字营身上用的太多,可用在这个上面,也是正好。
这次周学智从清江浦赶过来,就是带着关于棉布的各方消息,大家一同来参详的。
听到赵进说出那近万人纺纱织布,几个州县全是棉田的宏大前景,见惯了财货的周学智激动的满脸通红,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颤抖:“老爷,属下在清江浦调查,咱们这边若能有千人纺纱织布,加上余公子贩来的松江棉布,这山东、山西、北直隶和河南的棉布价格就在咱们手中了,如果真能做到万人织布,州县全是棉田,那这天下间的棉布生意咱们也能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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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下午白茶,然后一夜没睡,这一天怕是要耽误了,下午那一更会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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