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猪肉、羊肉和鱼肉,而且不是那种薄薄几片的应付,都是很实在的大块肉炖煮,在这世面上也算是丰盛了,吃了几口,虽然不说是什么珍馐美味,可也算是用心,米饭和面饼也都是细粮,可马冲昊却没想到赵进他们平时是吃这个,而且在饭桌上大家也不客气,只不过刘勇给赵进盛饭还被制止,大家自己动手,然后大口开吃。
从见面到现在,一定镇定从容的马冲昊,在这时候却端着饭碗发愣了,看着赵进、王兆靖和刘勇大口吃饭大口吃菜,都是很香甜的样子,也看不出是在人前表现的做作,一切都是司空见惯的日常,赵进那边一碗饭下肚,才注意到马冲昊的惊愕,开口问道:“饭菜可是不合口味?”
“属下吃得惯,属下是没想到老爷和诸位爷平时就吃这个。”马冲昊苦笑着回答,赵进一边盛饭一边问道:“这不挺好吗?”
马冲昊又是愣住,因为赵进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如此理所当然,好像本该如此,马冲昊连忙点点头,笑着说道:“挺好的,属下也开吃了。”
他这边大口吃饭,然后桌子上六个菜都是尝了尝,又是确认没什么出奇,不是什么火腿高汤炖煮的白菜,也不是什么百天不到小猪的后腿肉,就是家常味道,马冲昊心中感慨,他京师和南京经历这么多,可以说是吃过见过,豪奢富贵都不怎么新鲜了,眼前这饭菜,锦衣卫里有实职的当差百户都不稀罕,这还是在京师,在南京这边,一个总旗日常的吃用就比这个要强,更不要说那些高官勋贵和豪商士绅,别的不说,魏国公徐家府上,第三等的仆役吃得就比这个好。
说起来这也是南京城内的典故之一,魏国公的夫人好吃一道于菜,只不过这于菜需要用火腿和于鲍吊味,做成之后,火腿块、发开的于鲍鱼以及母鸡都弃之不用,只把于菜呈上去,所以这些火腿、于鲍和母鸡就是仆役们的下饭菜,为什么说第三等吃呢,因为魏国公府上第一等和第二等的下人仆妇都有自己专门的厨房,瞧不上这样的下脚料。
当时马冲昊刚到南京,对这个还颇为好奇,专门找人打听了下,原来这个连京师都有人听过的典故是真的,而且大家还不以为然,因为江南多少豪门世家的享用比这个要精细的多,都说魏国公的夫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不说别的,那于鲍和火腿比起桌子上这些菜,价钱都要贵上许多,如果算起那些刻画精美价格高昂的餐具,这就更没得比了,魏国公府冬日家宴都是用银盘银盒,银盘放在银盒上,银盒里有烈酒燃烧保持菜肴温热,更要说什么犀角宝石的杯盏,白玉碗碟之类了,威震南北的赵天王赵保正日常居然吃用如此,赵字营没有钱吗?不如魏国公富贵吗
这一点马冲昊心里也是有数,他当年图谋徐州的时候,可是专门查过,处处大利,处处金山银海,和赵进比起来,江南可能只有几个顶级豪门才能比得上,现在恐怕也是比不了了。
魏国公徐家是这天底下最顶尖的勋贵豪门,他们家的享用自然不凡,他们家的下人仆妇享用比起寻常富贵人家来都要强过,可马冲昊也知道,南京锦衣卫的许多百户,江南富贵人家,也都要比赵进他们几个吃用的好。
就说赵进和几个伙伴目前的住处,在徐州地方也不过是中上等人家的模样,最多胜在齐整,一过清江浦再向南,就是普通人家的样子了。
这样的富贵,居然只有这样的享用,马冲昊也知道很多古往今来的典故,单单是这份朴实无华,就足以说明前途无量,他这边想得多,又怕失礼,所以一碗饭下肚就停住,结果赵进还絮叨了两句:“老马,咱们每日里劳心劳力,就是要靠着吃饱喝足补充,千万别听什么少吃养生的歪理,那个对咱们要伤身体的。”
“属下知道,多谢老爷。”马冲昊笑着回答,说了一句就忍不住笑,用手捂住嘴还是忍不住,倒是让赵进他们三个莫名其妙,然后又是继续添饭,议事操练习武,大家都是每日不停,消耗巨大,不多吃的确是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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