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咱们出去打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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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冲昊到达济宁之后没几天,就开始通过快马信使向徐州这边传递消息,所说的事情都是一样,那就是山东各处教门对兖州府的争夺。
从前闻香教一家独大的时候,其他教门或者困居一州一县,或者苟延残喘,可闻香教一垮,这些教门都是迅速的复兴壮大,开始强占闻香教留下来的地盘,这其中以沂州的鲁南白莲教最为猖獗,他差不多将闻香教的残渣全部吸收过去,实力陡然膨胀起来。
徐州赵字营的威风没有人不知道,平定闻香教变乱的时候,已经杀的尸山血海,所有人都是胆战心惊,可各处教门并没有畏惧的不敢动作,反倒将赵字营的各处力量看成是官府和官军,官府和官军都是不喜欢多事的,只要没有触碰到底线,就不会剧烈反应。
在这样的认识下,各个教门在济宁和周围各处肆无忌惮的传教设点,在他们想来,徐州人过来做生意捞好处这就足够,下面穷汉苦哈哈们如何,根本没有人理会,如果这“徐州赵字营”想要多事,那就给予反击,未必要有死伤,但一定要让徐州这边意识到麻烦,大家都喜欢捞取好处,厌恶麻烦,一来二去,就会默许他们的存在了。
至于山东各处流民田庄内的乱子,那是因为各处教门想不到赵字营会反应的这么快,而且会这么在意,在他们想来,这样安置流民庄户的地方就是个临时的措施,就和朝廷官府那浮皮潦草的救济赈济没什么区别,谁会关心穷汉,谁会在他们身上浪费粮食,而这些穷汉百姓,却恰好是各处教门最基层的力量,赵字营的各处田庄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地方的人口和土地,让后来者没有空间进入,只能用这样的法子。
“反正都是要散的,我们加把劲,没准徐州的大老爷们还会觉得高兴”教门的人想法也很简单,马冲昊的这些结论来源很可信,都是从抓获的俘虏身上拷打而来,不怕死人的刑讯逼供之下,还没什么人嘴硬,送过来的一张张信纸,偶尔还能看到沾染的血印子,按照雷财的回信,马冲昊已经亲自开始动手参与拷打。
马冲昊没有否定前面那些人的肃清,聂黑、尤振荣和郑全的几次清扫,也抓到了大批的教众,已经把红天道、棒槌会这样的外来势力清除了出去,按照他们的人所说,滦州王家突然消失不见,然后又被官军抓到送往京师,这让整个北直隶的闻香教几户崩溃,以那边为本源的西大乘教、棒槌会、红天道各自抢到了地盘,分到了信众,各个吃的嘴上流油,对山东这边只不过是觉得徐鸿儒覆灭之后,会重演在北直隶的一幕,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应该都会把手缩回去了。
唯有这白莲教不同,天下间用白莲教名号的教门有很多,各处都是独立的状态,这宗门在沂州的白莲教就是其中一支,他其实是闻香教的一个变种,而且在这边的白莲教尊者当年和徐鸿儒曾经一同做事,他也是扎根于兖州府的教门,这样的教门根本就在兖州府,和赵字营的冲突必然是你死我活的,没有任何余地可言。
而且这白莲教很是难缠,在济宁城和几处县城的传教被剿灭之后,立刻在田庄内煽动变乱,城内的放火和泼血也是他们所为,按照俘虏的口供,如果不是赵字营的武备实在太强,他们找不到可乘之机,只怕现在就要死人见血了。
各处田庄的乱子稳下来之后,战战兢兢的庄丁们都被约束严管,但装神弄鬼的事情又开始多起来,什么狐狸叫,什么鬼火飞舞,还有什么石人流血之类的诡异事情在田庄内多有发生,什么报应之类的传闻也开始多了,一严查就能查到是白莲教在装神弄鬼,这个真是防不胜防,毕竟流民田庄没有全副覆盖,县城内还有官府,城外还有幸存的士绅豪强,这些人虽然对徐州低头,却不是事事听命。
“现在各处元气恢复,对咱们徐州感恩的心思也都渐渐淡了,都看着咱们的田庄是眼中钉肉中刺,想要把徐州的变成自己的,白莲教的鬼祟举动往往有山东地方上的默许,甚至是参与协助”
马冲昊的意思也很简单,白莲教现在是小打小闹,不敢折腾出太大声势来,可这么下去,恢复了元气的山东地方上就会和他们勾结起来,会越闹越大,最后肯定翻不了天,但搞不好又要流血杀人,费一番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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