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马冲昊的信笺上的原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云山行在这个冬天又开始大肆的兼并土地,因为没有足够的人力耕种,招募流民百姓的法子和渠道都被赵字营拦住掐死,很多在灾荒大乱中撑过来的地主士绅都是顶不住了,土地没有入息这么抛荒,而且看不到将来有改善的可能,卖掉是最合适的选择。
话说回来,云山行主动上门来买,哪有你不买的道理,再不情愿也要想想那个什么第一旅,可是足足四千多人马,要说那个距离自家远,在家门后和城池附近的那些庄子里,随便都能拽出来几百厮杀汉,官府捕快差役,甚至算上官军这些,现在都缩头了,谁还敢去争执。
赵字营给的价钱算是公道,可祖产丢了,田地卖了,谁也不会在外面表露,都知道赵字营耳目太多,可在家里指天画地的咒骂,甚至扎小人做巫蛊诅咒勾当的,这些都是不少,然后又是惹出另外的是非来,赵字营的耳目眼线未必能察觉这些私密不相干的勾当,却架不住这些人家里的仆役丫鬟出来告密,都想着主家倒霉,自己能得个家产分润。
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赵字营当然不会在意,也不会声张,不过借着这波风潮,内卫队和云山行在各处的眼线却发展出来不少,对地方上的控制更加严密了。
说来好笑,将自家田产卖出去的那些山东士绅土豪,最富的那一等都是朝着清江浦搬,次一等的去徐州和济宁,再一等则是邳州和徐州四县,大伙都算得很明白,赵字营控制的这几个地方,治安良好,市面繁荣,在那边能安居乐业,而且还可以拿出钱财来做些生意,总的来说比在山东守着田地要过得好
农垦厅上下忙碌异常,年底是统计收成,核算各项的时候,同时他们还要对下属的田庄进行排序,如果开始收拢辽民,最开始不会成立全部是辽民的田庄,也不会成立全是辽民的团练连队,一切都要打散,免得再生是非。
在徐州武馆学习的李家兄弟被安排和辽民们见面,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什么彭大哥、熊大哥见了这李家兄弟之后都是跪地大哭,场面十分的感人,原来这逃兵和矿工佃户这些,都和李家能挂的上关系,只有那个侯秀才和几个人才算是半路遇到的。
摸清楚这些之后,赵字营对辽东这个李家有何等权势富贵又有了新的估计,和李子游有亲戚关系的李家还不是李成梁那个李家,居然有类似于赵字营在徐州这边的局面,可见辽东那边将门武家到底煊赫到了何等地步。
“按说有这样的富贵局面,就应该养出精兵守着,怎么看起来都这么不堪?”知道这个之后,吉香很是纳闷,不过他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天底下没什么和赵字营一样的地方。
“这徐州是好地方,咱们来到这边,那就是从辽东的苦海脱身出来了,徐州怎么吩咐咱们,咱们就好好给他们做,去登州那边招揽乡亲的事情大家一定要用心,咱们在这边毕竟是外乡人,如果乡亲多了,那咱们什么都不怕”
平心而论,李家兄弟说的这番话没什么错处,也可能存着好心,但这句话传到赵字营的核心所在,对李家兄弟这边立刻下了个判断,还没有融入赵字营,还要武馆内继续历练,不能进入家丁和巡丁的序列,可以安排去往登州府那边办事,但只能作为徐州义勇前往,而且没什么自专的权力。
这些判断李家兄弟是不会知道的,他们只会在徐州武馆内等的心焦,心想自家兄弟成绩这么好,按说应该离开武馆去营里建功立业了,可怎么还没有消息,心浮气躁是一回事,在赵字营的体系内呆久了,李家兄弟知道这边对规矩看得很重,犯了规矩,以后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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