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面上沉静,“我跟他只有一件私事要解决,他也没有跟我如何动粗,只不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呵呵。倒是你越来越年轻了,看起来要小我十岁有余。”
彭小宁被芝兰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脸都红了,“芝兰啊芝兰,咱们十多年没见,没想到你也会当面说假话了,我哪有,只是父母给了副好皮囊而已。虽然很多时候我跟父母相处的不太好,可是对于这副身子我还是很感激他们的,否则哪有我?”
芝兰也跟着轻笑,“我这么说小平怕是又在心里记恨我。”可是彭小平哪里是嫉恨,她正一边拉着芝兰的手一边把脸别到一旁抹眼泪。
“芝兰,我哪有心情记恨你,我只怕你下一秒钟就又消失,以前的事情早都过去了,尘归尘土归土,父亲其实从未责怪过你分毫,你为什么不能回来呢?咱们几个还像小时候那样,不是很好么?”
芝兰笑而不语,并不回答彭小平这个问题,她是不想回答还是不能回答,没人知道,彭国兴依然安静而慈祥的看着,原来的小丫头早就长大了,在彭国兴眼里芝兰一直都是聪慧而具备书香气的,同时她大气而淡定,遇事从不惊慌。
如今却又增添了沉稳和岁月的积淀,彭国兴十几年前看好她,如今依然没什么改变。可是说是很快就出来的唐林却突然没了动静。
芝兰不得不问了彭小宁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小宁,书房有窗子吧?”
书房当然有窗子,也就是说唐林去而不归很可能早已经从窗子逃之夭夭,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现在还不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所以芝兰此刻的精力都放在书房紧闭的雕花木门上,彭国兴终于开口,却是出奇的打赌,“唐林要是逃了,你以后不必再来看我,唐林若是还在,你以后每年来看我一次,如何,芝兰?”
芝兰一愣,随后心里一阵羞愧,终于抬头直接面对彭国兴,“老师,我父母去世的早,当初我年少轻狂不顾后果,可十几年后待我如亲人的还是彭家人,给我宽厚和宽容的还是老师你。芝兰这些年早已不再是文人,而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商人,芝兰只觉得没有自信再回到老师跟前探望。明月千里有挂念,芝兰时常对着月亮想起老师的教诲。很短很多人不复当年,可是老师当年的教诲却一直让我受益。”
“这个赌我不打,以后,我有空便来多看看老师。”
彭国兴却摆手,“不,这个赌要打,因为唐林若是连一件小事都不肯站出来承担,那他便不再是我彭国兴的弟子,走吧,我们一起开门看看,呵呵”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芝兰回来了,最好的结果便是唐林离开,所以彭小平彭小宁都期盼着他早逃之夭夭,甚至连已经上楼的彭宁也下来凑热闹。
“他一向善于逃跑,我都怀疑他在部队只学了逃跑一种本事,我赌他已经跑到滨海大道了,哈哈”
所以第一个冲过去打开房门的不是彭国兴也不是芝兰更不是双胞胎姐妹,而是幸灾乐祸的彭宁,心说,唐林,你的死期到了,哈哈!
可是房门打开众人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唐林正站在书架前看一本书,一本厚厚的有些蒙尘的书,书的名字叫做《家国论》。
这是彭国兴30年前的作品,如今市面上早已见不到,即便是当年也只印刷了区区2000本而已,可唐林怎么会从偌大的书架中发现这本书呢?
还没等众人说话,唐林已经抬头扬起手里的书,“老师,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就写了家国轮,我只在图书馆看过俄国版本的,呵呵”
但对于芝兰却没有半句解释,好像那根本不重要,而芝兰却第一个站了出来,走进书房,“老师,给我5分钟时间,好么?”
彭国兴笑了笑,似乎并不出乎预料,然后亲手给房间里的两人关了房门,旁边一脸失落的三个女人却都不肯离开,很紧张里边的情况,却被彭国兴抬手赶到沙发上。
“怎么,你害怕他们两人打起来么?他们只是解决私人恩怨而已,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