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看着广令公欲言又止,女儿在父母面前言语间经常会无意中提起牛有德,加之广令公所处的位置知道许多事情的内幕,女儿总是会忍不住打听牛有德,她不信广令公看不出女儿对牛有德有那么点意思,还敢让女儿跑去找牛有德玩?偏偏又说只限制为普通朋友关系,男女之间那点事她太清楚了,就女儿这姿色,万一弄出事来怎么办?
临走动身的广令公若有若无地瞥了她一眼,无视她的欲言又止,大步而行。
广令公那眼神她太清楚了,这眼神是那种不会跟你多说什么的眼神,你问也是白问,搞不好还会惹得广令公不高兴,虽说如今夫妻关系融洽了,可她骨子里还是相当畏惧广令公的,知道这事以后不便再向他问起。
而且她很清楚,广令公这种人是不会轻易乱说话的,能说出这样突兀的话必然有什么目的,可她更担心的是广令公拿女儿做棋子,她知道到了广令公这种地步的人,没事的时候也许很看重儿女亲情,可以一旦有需要的话,一切服以从大局为目的,家里的子女谁都可以牺牲。
母女两个恭送,将广令公送到了门口。
目送广令公消失后,媚娘偏头看向女儿,发现广媚儿一脸遐思略显走神的样子,都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人,心中暗叫不妙,试着问道:“媚儿,你不会真的想去鬼市玩吧?”
“听说是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我才不想去。”广媚儿撅嘴哼了声以示不屑,随便找了个理由跑了,可一回到自己屋内就立马将门一关,后背抵门,银牙咬唇,情不自禁想起了当初那双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时的画面。
想着想着突然两手捂住面颊,发现好烫。
背抵在门上默然许久之后,手中摸出了一只星铃翻来覆去看着,似乎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施法摇晃了起来。
苗毅现在真的很忙,升级的事情搞定后,现在正琢磨上报十万人马职务的事情,正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内坐在案后拿着玉牒斟酌上报的用词。毕竟中间还隔着夏侯家。
谁想这时突然接到一个很意外的传讯,一个几乎没联系过的传讯人,不是别人,正是广媚儿。
一想到这人如其名含苞待放的绝世尤物,尤其曾经还有过那么一点小暧昧。苗毅想想也是有点带感的,不过也有点纳闷,她联系自己干什么?稍琢磨,摸出了星铃回复:是广媚儿?
广媚儿:牛大人,听说荣升幽冥都统了,现在恭贺不晚吧?
苗毅客气回:受宠若惊,不知有何吩咐?
广媚儿:我哪敢吩咐你呀,我一弱女子,可比不得你这一方诸侯。
苗毅:我这芝麻小官广天王麾下多如牛毛,哪能入你眼。
广媚儿:说这个就没意思了。我问你,你当初说过的话还算不算话?
苗毅一愣,我说过什么吗?狐疑问:什么话?
广媚儿:你当初说我们是朋友来着,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苗毅忙回:没忘没忘,就怕广大小姐嫌弃高攀不上。
广媚儿:哼!是真心话么?
苗毅不会连这点事都不会来,敷衍客套的话随口就出:真的不能再真了,能和广大小姐做朋友是牛某的福气。
广媚儿:我可是听说你在天翁寿宴上骂我们这种人是窝囊废,还当你做上了一方诸侯看不起我们这种靠父辈余荫的人呢。
苗毅立马回:别人是别人。广大小姐是例外。
广媚儿:别是嘴上说的好听吧,要不我哪天去鬼市转转,到时候可别赶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