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开心的,莫过于看到医学有进展和突破。
这比什么都让他喜悦。
他是个医痴!
所以,他此刻的心情非常好,就和吴大夫开了这么个小玩笑。
陈?去配药,过了一刻钟还没有回来。满屋子的人都有点不耐烦,私下里低语,嘈嘈切切的。
大家都在小事说话,吴大夫和何大夫也在悄声议论。
“那个补阳还五汤,怕是要动血啊。”何大夫低声对吴大夫道,“头疼,是不是脑子里淤血?再用那药一动血,人就活不成了。”
何大夫性格温和,名气远不及唐老先生。但是他的医术,也是可圈可点的。陈?那个药方,他看了,也能看出很多的药性。
只是,他没有唐老先生那么大胆。那么重的黄芪,他是无法接受的。何大夫治病,保守稳妥。
那个方子要补气动血,病家又头疼。再一动血,只怕会要了命。
“悄声!”吴大夫连忙阻止他说下去,“那位陈小官人,大有来头,咱们别胡说!”
“什么来头?”何大夫也问。
吴大夫又摇摇头。
两人窃窃私语,心思却全然不同。吴大夫在想,那个陈央及到底是谁,能不能结交他?
何大夫则想,那方子太过于险峻了,会不会一剂药下去,杨老爷的命就要葬送了?唐老虽说狂妄,医术却高超,他怎么会信任那个孩子?那孩子的药方,到底有什么被唐老看中的?
龚至离和另一位张大夫,也在小声说话。
大夫们说的,都是医药和病情;而杨家的家属们,则只关心他们的父亲或者祖父还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等等。
又过了一刻钟,陈?还是没有回来。
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
“到底配什么药啊?”杨家有人嘀咕。
“不知啊。”
半个时辰之后,陈?终于回来,手里用个托盘,托了两粒药丸。他身后,跟着明风,提了个食盒。
“这半天,就弄了两粒小药丸。”杨家众人在心里想,有点不满。
“是什么药丸?”几位大夫则想。
陈?把药丸搁在茶几上,对杨之舟道:“老先生,劳烦家人端碗温水来,把这药丸掰下半颗,用水化开,点在病家的舌头上,等他慢慢服下。切记要慢慢点,不要浪费,这药非常贵重的。”
光那些天然的牛黄,这么一颗安宫牛黄丸,就值黄金百两。
除非是中风、脑膜炎、脑出血这种危急要命的病,其他病真的没必要浪费用这么昂贵的药。
杨之舟点点头,吩咐人去办。
一旁的唐老先生,目光又开始放光了。
从明风拿牛黄进来开始,他就在想牛黄的用处。此刻,药丸就摆在他面前,他定要瞧瞧。
于是,他上前,对陈?和杨之舟道:“老朽看看这药?”
“好啊。”陈?大方让他看。
唐老先生拿在手里,嗅了嗅,又瞧了半晌,恨不能亲自尝一点。
“这是何药,有何用处?”唐老先生问陈?。
“安宫牛黄丸。”陈?回答,“治疗昏迷的。”
他没有仔细说。
他从来不敢小瞧任何一位大夫。特别是这位唐老先生,目光如炬。要是毫无保留告诉他,也许他会钻研出配方的。
自家医术能传承,自然要有所依仗。
陈?后世带过来的知识,就是他的依仗,将来要传给他的儿孙和弟子。有些普通的,可以相互学习,但是治疗中风等,就算高端的,需要保护知识产权,虽然他也是盗用。
“安宫牛黄丸”唐老先生微笑,念了遍这药材的名字,不再说什么。
他知道陈?在胡扯。
但是陈?不肯多说,老先生也没有再问。
明风很快端了温水来,把半颗药丸化开,融在水里,又吩咐小厮拿出去,点在杨岱舟的舌尖。
接下来,又是等待。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杨岱舟就醒了。
唐老先生知道,那药丸的作用非常显著。他又看了眼方才明风提进来的食盒,那肯定是陈?配药留下来的药渣。
从药渣里,可能推测出配方,唐老先生有这个本事。
他的目光,很快从那个食盒上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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