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拳往孟燕居脸上挥去。
孟燕居没想到陈七居然真的敢这么犯浑,连忙躲开,那拳头仍是从他面颊滑过。
他重重挨了一下,伸手也要打陈七。
两人扭成了一团。
黄兰卿和孙世一没想到,陈七居然这么不顾体面,就这样和孟燕居打起来。这两人打架,完全没有世家公子的气度,似两个市井泼皮。
而孟燕居跟着的那群人,想上前帮忙,却不由看了眼陈?。
陈?面容带笑,意味深长看着他们。
他方才就是这么笑着,把邢文定的胳膊卸了,还在邢文定嘴巴里塞了只臭鞋。邢文定几乎晕过去,跪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呢。
大家都胆怯了。
于是,陈七和孟燕居厮打,无人帮忙。
琼浆坊的掌柜,虽然带了几个护院。但是此刻,他也忌惮看着陈?,愣是没敢吩咐护院去帮忙拉开。
陈七和孟燕居已经滚到了地上。
姜妩看到这一幕,直摇头。
姜重檐也笑:“居然这么厮打,这足够做笑料,谈论半年的。”
“这种小地方,只能出这样的人了。”姜妩道。
“那些人,个个身强体壮的,都被姓陈的书生震慑住了,真好笑。”姜妩又道,“他们没见过学武的人?”
“小地方的百姓,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姜重檐道。
兄妹俩看着热闹。
楼下,孟燕居和陈七仍在扭打。
孟燕居简直气急败坏。
他斯文体面,一生没出过这么大的丑。现在好了,和陈七打成这样。偏偏,他没什么武力,而陈七又不弱,他根本无法甩开陈七。
直到他听到了整齐的脚步声。
孟燕居知道,衙门的人来了。
他松了口气。
这一走神,右眼狠狠挨了陈七一拳,顿时眼睛直冒金花,半晌看不清,又挨了陈七好几下。
“让开,让开!”几个衙役,把地上的陈七和孟燕居拉起来。
也有人搀扶起邢文定,把他嘴里的臭鞋取下来。
邢文定不知是疼了还是被气的,那么大的汉子,居然呜呜哭起来。围观的人、衙役们都愣了下。
这么大的人,当众大哭,真够窝囊的。
衙役费力将陈七和孟燕居分开,先不问缘由,只是上前恭敬道:“孟官人,您没事吧?”
“没事,”孟燕居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也破了,说话艰难,“陈家兄弟找事,把他们都带回衙门!”
“是。”鲍捕头恭敬回答。
孟燕居这边的人,就开始指陈?、黄兰卿和孙世一:“他们几个,就是一伙的。”
衙役涌上了,要反扣他们。
到了陈?跟前,陈?问:“不问缘故,只带走我们?”
“废什么话!”鲍捕头狠狠道,“你们当众闹事,居然还敢打孟官人,不带走你们,还带走谁?”
“他们呢?”陈?指了指孟燕居等人。
“他们自然也要去。等你们上堂的时候,他们要去作证!”鲍捕头道。
陈?哦了声,道:“好吧。”
陈七使劲辩驳,说什么是孟燕居挑事了。
黄兰卿和孙世一也挣扎,大呼冤枉。
只有陈?,没怎么说话。
他记得,在明州杨家,给东城客栈送礼的人里,有望县的县令。那次的宴请,望县的县令也去了,他见过陈?和杨之舟。
“鲍捕头,您听过一句话吗?”路上,陈?问鲍捕头。
鲍捕头气度威严,冷哼道:“闭嘴。再说话,掌嘴。”
“我就说一句。”陈?笑道,“有句话叫请佛容易送佛难,你听过吗?”
鲍捕头哈哈大笑。
什么佛,不就是个举人的弟弟吗?
那个举人,还失去了音讯。
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吗?
陈家什么地位,鲍捕头能不知道吗?
“没听过。”鲍捕头轻蔑看了眼陈?,“给老子闭嘴。再说话,老子敲碎你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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