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养不熟,而是张天流手段高明,就昨夜酒后之事,你真以为他醉了,醉的人,会越走越偏,却突然折回直奔居所?他是要在这路上让你的剑侍吐露心扉!好俘获芳心懂吗?哦,我倒是忘了,你真不懂,否则也不会把人当成东西。”
“呵呵,安筱姑娘也好不到那去吧,咱们彼此也别论谁了,眼下,我已得到消息,证实色痞所言非虚,吕泰雍要引蛇出洞了,县令没有借口阻止,不知安筱姑娘如何应对?”
“不理。”
赵安筱简洁明了,倒是让丁运不解,问:“他若以引蛇为由,真正做起山珍买卖,可如何是好?”
“我赵家还不差这几车,况且收山珍旺季已经过去,吕泰雍真想横插一脚,也是明年。”
“难道安筱姑娘什么都不做?”丁运不信。
赵安筱可不管丁运信不信,从容淡定道:“总有人会比我更急。”
是在说自己?
丁运内心冷笑。
这赵安筱真当自己不知吕家马夫的身份。
吕泰雍,不,吕家已经被朝廷盯上了,从大局来看,鲁西郡必将逃不过北方各郡结局。
削弱世家,集中皇权,天下,只能一个人说的算!
如果鲁西的世家一倒,这未来的局面就需要他们这些底层的人来撑了!
于是站队就成了一个重中之重的大事。
丁运一直与赵家联手,自然是郡守的人,可问题是,郡守这几年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事,一旦朝廷全面管制鲁西,恐怕头一个就会拿他开刀!
那么自己必然也会受到牵连,可怕!
从张天流这一个小小的人物身上,居然能看到这么多,丁运明白为何赵家如此器重他了!
让他到吕泰雍身边完全是借口,掌控这个人才是首要,通过他了解朝廷动向,占得先机早早给未来的路劈荆斩棘,开辟大道。
“赵安筱你永远也不会想到,我丁某人也参悟到了先机吧!连山,暂时还是不要离开了,不然我上哪儿了解朝廷风向去?”
与赵安筱谈后,丁运立即安排人去监视吕家马夫。
这个更容易让人忽略的人,比张天流重要了何止千百倍,他的一举一动,他所接触的人,说的每一句话,丁运必须要最早知道!
可是此后几天,丁运居然没有得到一件有用的!
吕家马夫似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马夫,每日接送吕泰雍,吕泰雍休息时他也休息,闲暇时擦擦马车,给赤焰马梳理发毛,除此之外就是和别的马夫闲聊。
太正常,可正因此才最不正常!
完美,这个马夫的融入真是太完美了,没有一点瑕疵与纰漏!
怎么可能?你可是特派员啊!
难道其他的马夫也有问题?但他们的闲聊也很正常,不是各方见闻就是某家寡妇多水灵,要不就是说说主家的不是,吐苦水时还得小心翼翼偷偷摸摸,深怕主家知道了责罚。
这看似正常,实则,难道不是一种传递主家信息的暗语?
“猎鹰太可怕了!”丁运感到深深的畏惧,为此,他居然也留意起自家的马夫,结果发现,这厮竟也在背地里向其他马夫数落自己!而且很难听,什么养了一群剑侍是假,妾侍是真,从小就被他摧残到大,且毫无人性,玩腻了当成一件东西说送就送!
别人还笑,咋不送你老哥一个?
他马夫还得意说,你真以为我没玩过?
丁运得知后真是气得想拔剑砍了这厮,什么叫妾,我丁运什么人,未来的归真强者,她们也配?再说,不就是给张天流送个剑侍吗,还是赵家厚着脸皮求我安排的探子,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送妾侍了?这区别太大了吧!剑侍是陪练,是要留处子之身更好提高境界而养的剑桩,不是小老婆!就算要剑侍当小老婆与你马夫有何干系,你特么的还幻想啥,我的剑侍也是你能碰的!
越想越气,可气到最后,转念一想忍吧!
万一他也是猎鹰呢?自己不就可以更简单的了解猎鹰吗?如果不是,呵呵!
从骗到造谣,只需一句话,剩下的事情往往都是别人帮骗子来完成,这才是骗的真正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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