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苗青花的病情,肖阳心里比谁都要清楚,因为在此之前,苗青花在镇医院住院期间,就是由他负责诊疗的,再加上他与宫娇娇的“特殊”关系,所以,他平时对宫三贵一家格外照顾,对苗青花的病情也格外关注。
乳腺癌晚期……说的难听一点,在肖阳看来,苗青花的身体实际上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治愈的希望微乎其微,即使是徐凡请来像房教授这样的大专家,也未必奏效。
更何况是韩峰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浑小子?
想到这,肖阳的脑子里突冒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于是暗哼一声,道:“姓韩的,既然你这么自信,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哦?”韩峰愣了下,好奇道:“赌什么?”
肖阳瞥了眼站在韩峰身边的宫娇娇,道:“就赌你的医术!”
“怎么个赌法?”韩峰淡淡一笑,随口问道。
韩峰目光如炬,仅凭察颜观色,就把肖阳的那点小心思摸了个**不离十。
很明显,肖阳一直喜欢宫娇娇,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来就让肖阳十分头疼,现在又突然冒出个韩峰,并且韩峰这家伙去宫家,竟然是以宫娇娇未婚夫的身份与宫娇娇同床共枕,如此残酷的现实肖阳绝对不能接受。
所以,肖阳一心想要拆散韩峰和宫娇娇,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
而对付情敌最好、最快、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无疑于当着女人的面拆情敌的台,一方面可以让情敌羞愧难当,主动退出竞争,另一方面可以让女人看清楚情敌的真实面目,造成他们内部的瓦解。
“就赌宫伯母的检查报告!”果不其然,肖阳不假思索道:“宫伯母是阿娇的妈妈,从小就疼她爱她,而且阿娇非常孝顺,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宫伯母……”话到此处,肖阳故意顿了顿,然后语气加重了几分,哼道:“即使是她喜欢的男人,那也不行!”
言外之意也就是说,如果韩峰伤害了苗青花,便失去了和宫娇娇在一起的资格。
韩峰早就料到肖阳会有此一说,所以并不觉得吃惊,反倒是宫娇娇愣了一下,不等韩峰作出任何反应,她就眉头一皱,斥责道:“阳哥,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怎么,你不明白?”肖阳暗哼一声,伸手一指韩峰,冷道:“但是他明白!”
不错,韩峰确实是心知肚明。
只不过,韩峰才懒得和肖阳打这种毫无意义的赌。
“你喜欢阿娇就直说嘛,偏偏要拿病重的宫伯母说事,何必呢?”韩峰淡淡一笑,撇嘴道:“你和阿娇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喜欢她,想泡她,想娶她,这是你的权力,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阿娇是我的女人,疼她、爱她、保护她,这是我的义务。”
肖阳脸一黑,挑衅道:“少废话,你就说你敢不敢赌。”
“这有什么不敢的。”
“好!那我们一言为……”
“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韩峰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又道:“第一次见面,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一不怕打架,二不怕打赌,不过话说回来,我和别人打赌有三个原则。”
“什么原则?”肖阳愣了下,下意识问道。
韩峰笑道:“一不赌钱,二不赌女人……”说着,韩峰转过身,顺手搂住了宫娇娇那纤纤一握的腰肢,接着说道:“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绝对不拿自己的女人当赌注。”
“你”
韩峰的话音刚落,肖阳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有两种东西最重要,往雅了说,是事业与爱情,往俗了说,则是金钱和女人,可是韩峰倒好,既不赌钱,又不赌女人,那还能赌点什么?
肖阳突然有种被韩峰戏耍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与之相反,宫娇娇和徐凡作为女人,听到韩峰那番义正词严的话以后,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宫娇娇自必不说,和韩峰接触这么久,她深知韩峰那张嘴巴和三寸不烂之舌的厉害,被这家伙感动过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而徐凡则是微微有些动容。
徐凡对韩峰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第三印象都很差,非常的差,甚至有些讨厌韩峰的油腔滑调,可是这一次,她却由衷的想给韩峰点个赞。
在徐凡看来,讲原则的男人最有魅力,特别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而讲原则。
所以,徐凡忍不住多瞟了韩峰几眼。
这一瞟不打紧,徐凡的小动作恰巧被房子龙看到,房子龙立刻就迁怒于韩峰,插嘴道:“姓韩的,心里害怕不敢赌就直说,少说那些个没用的!”
肖阳不甘落后,冷哼道:“房哥说的对,我真是纳闷,阿娇怎么会看上你这样一个怂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同仇敌忾,看样子今天不让韩峰出丑,他们断然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