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确定?”电话里,听到儿子说在青阳的山村发现撒那特斯病毒患者,张硕山极为震惊。
张生嗯了一声:“我确信就是,当然,要等防疫中心下来人采集样本分析。”
张硕山怔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就给防疫中心打电话。”
张生说:“如果真的是撒那特斯病毒,那么就是咱们市建工二局回来的这批工人带回来的,不知道除了我发现的这一例,还有没有别人。”
“我知道了,我这就叫人去摸摸底。”张硕山挂了电话,可不一会儿又打了过来,说:“你,你先回来?回六零一检查一下身体?”
张生心里一暖,人都是自私的,老爸也不例外,不会有非叫儿子舍生为人的念头,这样的老爸,固然显得不再那么高大,但是,却是真情流露。
“爸,你放心吧,我是医生,知道怎么防范,但是村民们不知道啊,现场我要在,也要尽量阻止村民离开这个村子,把这里隔离。”张生笑着说,语气轻松,自是叫老爸宽心。
张硕山犹豫了一会儿,叹口气,说:“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马上过去。”
张生笑道:“别着急,万一虚惊一场呢,到时候咱父子都成了笑柄,还是等防疫中心的人下来再说吧。”实则,自然是不想父亲轻涉险地,等有了定论,父亲再进来,就算旁人拦不住,也会做足了防疫措施。
而现在只是自己一个电话,市里自然不可能马上如临大敌的防疫。
挂了电话,那边刘三婶慢慢走过来,有些焦急的问:“张医生,我家那口子,到底啥病啊?”
张生思索着,说:“是温症。”自然不能说是撒那特斯病毒引起恐慌,而且,从中医角度,撒那特斯病毒确实属于温症之一种,也就是瘟疫范畴。
刘三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那?那用不用送卫生院?”
张生想了想,说:“我打电话叫卫生院下来人。”
刘三婶这才放宽心,连声说谢谢。
张生叫来何珊珊,低声道:“你去村口,尽量想办法别叫人离开村子,当然,实在拦不住的就让人走,但名字记下来。”
何珊珊连连点头,清秀小脸透着担心,犹豫着,问:“是什么病?”
“可能是撒那特斯。”张生并不瞒她。
何珊珊呆住,立时脸色苍白,说:“我,我明白了。”咬咬牙,转身离去。
看着她白色护士装俏丽背影,张生微微点头,实际上,愈是困境,愈能看到何珊珊的坚强。
想了想,张生又拿起电话拨号,拨的是邱五的号码,现在急需一批药材,但在青阳县城可备不齐,要说南海,张生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邱五。
也真是奇怪,明明邱五是个嘎杂子,但关键时候,就是觉得他能和自己同生共死。
“生少,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明天想下去看看你去。”那边邱五嘻嘻哈哈的,还有女孩儿嬉闹的声音,不消说,在开PARTY呢。
张生笑道:“不用明天了,今天就下来吧,有点事找你帮忙。”